哑谜

说罢，表情坦然，云淡风轻的低头不再多言。

郑燮被这句话砸晕了头，还有些云里雾里：“你说这灵芝有毒，可有什么证据”

清锦适时开口：“柳家的医师可以作证。”

胡嗣以及那些早已魂不守舍的医师大气不敢出的盯着柳仁楚。

“你，对就是你。”郑燮指了指在一群医师中格外穿得富丽堂皇的胡嗣“说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胡嗣：“......。”我怎么这么倒霉。

看了眼被衙卫看着的人，支支吾吾：“大人......我......”

郑燮向来急性子哪受得了这般吞吞吐吐，大声喝道：“快说。”

胡嗣吓了一跳，狠了狠心道：“是......真的，灵芝有毒。”

郑燮和自己的军师对了对眼，面面相觑，都很不可置信，半晌才缓过神来。

“把这灵芝带上。”郑燮说完转身朝柳仁楚走去，再说话已经不若初时那般恭敬，示意衙卫把锁枷拿出来“柳宗主，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还是把这个戴上吧。”

见人呆愣不言，显然出了神，打着官腔大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柳宗主。请吧。”

人一被带走，柳家像是失了主心骨似的散成了沙，那些宾客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意外。

等去抓刺客的于乾知道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柳仁楚已经被带走了好一会儿，只见宾客都散了个尽，只剩下清锦坐在台上闲情逸致的喝着茶水，旁边的狄严酒喝多了正趴着呼呼大睡，不时发出高低起伏的鼾声，身后还站着两个来时不曾见过的人。

清锦看到了他，开口说道：“于护卫似乎来晚了。”

人都被带走了，于乾自然是要进宫告诉皇后的，也没有余力再周旋，匆匆道了个别就出了门。

想要救宗主，唯有皇后，只希望现在去得不晚，牢中的人还未受刑，不然他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柳宗主的情况十分危急，于乾运着轻功快步走到凤阳殿门口时，竟被告知皇后与皇上去含光寺上香去了，要斋沐三日才回来。

“何时去的？”于乾急促问道，迫在眉睫，性情不免急躁起来，脸上泛着凶狠。

守殿的侍女被他这模样吓到，往后一跌差点摔倒，于乾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了起来，恪守礼节只握住了携着衣服的手腕，冷静下来后松开了手再次问道。

“皇后娘娘何时回来？”

侍女脸上带着红晕道：“去......已经去了两日，应当是今天，往年都是晚上回来。”

晚上？

等那时候，牢里可能刑都上了，按照郑大人的刚正不阿脾性和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太尉的作风，宗主到牢里不会太好过。

此时，天已经暗沉下来，于乾思量片刻，往来时与之相反的巷道跑去，看着漆黑无比的前路，于乾闭了闭眼，看来，只能找那个人了。

上刀山下油锅他都认了，欠柳家的这件事过后也算是还清了。

此时，柳家死气沉沉，风吹起了红色灯笼四处摇摆，和着天上万家升起的浓密白烟显得更加惨淡，姬颜搓了搓手上因寒气而起的疙瘩，皱了皱眉。

“这些事都是你部署的？”姬颜冷着脸道。

“一半一半吧。”

又打哑谜。

搓了好一会儿，身子才慢慢回暖，肚子也饥肠辘辘的，本来是被这人以吃的叫出来的，到了夜间也没能吃上一口，看到清锦桌案前未曾动过已经凉透了的吃食，姬颜上前拿过筷子吃了起来。

“你......。”清锦有些错愕“可真是......不拘小节啊。”怎的一个官家小姐一点小女儿情态都没有，如此随便。

木离急忙道：“小姐，我们去厨房重新做一份吧。”

姬颜边吃便琢磨着事情，闻言回了木离一句：“你去吧，最好是桐皮面，想吃点热乎东西。”

清锦闻言一笑，是了，这人本就不是养在闺阁的小姐。

木离看了一眼在旁悠然笑着的人有些不犹豫，姬颜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最终他还是走了。

“你这奴才倒是忠心。”盛清锦感叹道。

“木离看着我长大待我如妹妹般。”回了他那句话，姬颜又问道：“今日这事跟我们去药脉地宫有何干系。”

“自然有联系，你可知这柳家宗主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叫柳若卿，自幼天资聪颖，十五岁便考取了药师牌，成了最年轻的药师，柳仁楚天资不够后天努力也未能补拙，前任宗主就有了扶持着柳家老二成家主的念头。”

“只是柳家祖训历来只有长子立为家主的道理，因此遭到了反对，柳若卿与柳仁楚感情甚好，无意争抢，但在他二十岁的时候被人陷害有意夺位被以祖法关到了禁地几十年。”

清锦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姬颜趁机问道“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