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疑窦丛生

双的心事。

“额、我只是觉得，支警官不像是个开朗的人。”

蔡双青着脸解释。

“我曾经是个开朗的人……和我现在是个刻薄的人不冲突。”

支寐无淡淡地说着，语气也没有太多伤感，说完又点了一下蔡双的眉心。

“人啊——是会变的。”

说这句话的支寐无才有点伤感的意思，好像又有些语重心长。

“你说得对，人确实会变。但，我觉得刻薄并不等于阴暗。”

蔡双这才肯看着支寐无。

“你难道不觉得我是个难相处的人吗？”

支寐无反而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纳闷地追问蔡双。

“支警官确实难相处。”

蔡双一字一句地说出口，模样十分认真地陈述了这个事实。

“噗哈——”

支寐无捂着肚子笑出了声，开始没轻没重地敲打106的墙面。

蔡双见她这样，就转过身，继续画自己的画。

“但这不是支警官的错，支警官只是变得很难再相信谁了。”

“……”

支寐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倏地看向蔡双，但蔡双只是继续画自己的画，没有看向她这边。

“这次变化中，支警官才是受害者，谁都不敢信的日子……多半很难熬吧。”

他只是陈述着，没有太多共情的意思在。

但支寐无的眼睛一瞬间睁得很大，眉毛向下落下，眼神忽闪忽闪，她嘴唇轻张了几次，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我、我想说，我不想成为像支警官这样的大人。”

蔡双把话说完整了，才停下笔，观察支寐无的反应。怕她没听懂，又怕她听懂了生气。

但他担心的事情都没发生——

“哈哈哈，你小子。是在嫌弃我总在给你灌输这些负面的东西吗？”

她明明听懂了，反而笑得异常开心。

“早知道你小子不喜欢我，没想到你居然敢当着我的说，啊哈哈哈……”

她又笑了好一会，问道：

“蔡双，对吧？我问你，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当时又为什么愿意和【特高组】合作呢？”

蔡双抬眼看着自己的画，眼神里闪烁着信仰。

“是一种使命感吧。”

他看向支寐无。

“支警官不是说，【特高组】在维护学院学生的精神状态吗？”

“我觉得，既然我拥有能让更多人幸福的能力和机会，就不应该轻易放弃它。”

“其实，从小时候起，我就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些……”

蔡双突然说起自己的事情，支寐无对此也非常感兴趣。

“虽然这世上聪明的人太多了，但我总觉得，只要我还比别人要聪明一点，都比其他人更有义务去付出。毕竟对很多人来说的难事，对我来说并不难，不是吗？”

支寐无沉默地看着蔡双，眼里闪烁着震撼和动容。

“我曾经想过，也许我现在之所以会比别人稍微聪明些，或许就是因为——我天生有更多帮助别人的机会吧。所以才让我聪明。”

支寐无听完后，一瞬间难掩失落，但她很快就调节好了，只是总结道。

“还真是个傲慢的家伙啊。”

“说、说得也是。”

蔡双一下子满脸通红，手无措地挠了挠脸。

「但，也让我很羡慕。」

支寐无思索着，一瞬间有些犹豫，但还是用力闭上了眼。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就像是被复位的钟那样，恢复了之前的笑模样，拿出手机给蔡双看。

“你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你们学校的同学？”

“是嫌疑人吗？”

蔡双好奇地接过手机。

手机里只有3个人，3个10几岁的小孩子。

“支警官，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这都是小孩子啊？”

“因为没有他们现在的照片，这不是没办法么？”

支寐无像被戳到了痛处，红着脸，双臂胡乱煽动着。

“所以支警官，你和侦探社合作，其实是因为想查这3个人的事情，对吗？”

“你猜得没错，你小子确实算聪明那么一点点吧。”

支寐无用手比划着一节程度，笑着回应。

“祖翀明、仝椽鑫、邹雨歇。”

蔡双念着上面生僻的名字，叹了口气，摇着头。

“我真的不太很擅长记别人的脸啊，更何况这些只是10几岁的照片……现在应该都大变样了吧？”

“你不是说你很聪明么？想想办法啊？”

“能不能凭想象，感觉到他们现在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