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帮忙
“你是谁?”
“你竟然没晕!”
其中一人与孙志几乎同时开口,四人面面相觑。
“老孙,你这药到底是下了还是没下啊?怎么这人还活碰乱跳的。”
孙志没理会他们,梗着脖子喊道:“白笙,白笙呢?”
见没人应答,他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诈了。
“哎呀老孙,你还找什么人啊,先把这小姑娘给办了!”
一肌肉大汉说着,举起手中的斧头冲上前去,林渡水也不废话,抬手一挡,枪身抵住斧头刀刃,发出“铮”的一声,长枪一扫便将对方击退。
“还愣着干嘛,打啊!”
几人一拥而上,林渡水脚掌在台阶上猛力一踏,身轻如燕,霎时腾空跃起,跳下楼梯,面对疾冲而来的四把利器,她丝毫不慌,枪身横在腰间,身形利落一转,硬生生逼出一个安全范围。
林渡水的枪法犹如阵阵劲风,精准打击,面对更加紧逼而来的凶徒,她猛然抬腿将最近一人踢得倒飞而出,又一个转身回旋,长枪一棍打在精瘦男人的腹部,顿时哀嚎倒地打滚。
“啊!”
不知什么时候,那肌肉大汉被长□□中肩膀,鲜血直流,行动受限,趁此机会,林渡水索性将这三人全部打晕。
看这大堂之中,只剩下孙志与林渡水互相对立,其余三人均是倒地。
此时孙志眼中充满畏惧,见形势不妙,便想着逃离,想要打开大门,林渡水眼睛一厉,纵身跃至他身旁,长枪一扫,将他的手打得生疼。
孙志正向往回跑,林渡水再次阻拦,却不料他杀了个回马枪,手塞在袖中猛然抽出,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灰尘,朝着林渡水直面而来,她下意识闭眼,趁这个空隙,孙志宛如一条泥鳅开了条门缝呲溜一下就钻了出去。
夜色昏暗,风沙滚滚,唯有一尊明月悬挂空中,孙志时不时回头张望,马不停蹄抱头猛蹿,林渡水紧随其后。
不得不说孙志在逃窜方面是把好手,几次躲过林渡水的长枪,却没看脚下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一根木棍,生生把他绊倒。
乔谨和白笙立即从黑暗中跳出来,两人手上各持一根木棍,闭着眼就往地上打,棍棍到肉,把孙志打得嗷嗷叫。
“饶命,各位好汉饶命啊!”孙志被打得皮青脸肿,不断求饶,直到林渡水上前将他擒住,白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他五花大绑压回去,还顺势堵住他的嘴。
“你们怎么来了?”林渡水目光一转,乔谨心虚撇头。
白笙站出来主动解释:“我们到了黄药师家,想来想去您一人面对四人,实力悬殊,实在放心不下,便偷偷赶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他没说出来的是这个提议还是乔谨说出口的。
原本白笙和黄药师都劝过他,但乔谨铁了心,从黄药师家里搜罗了手腕粗的长擀面杖,白笙熟悉地形,便跟在他身边,本来两人是先守在后院小门的,仔细听了里面的动静,立即抄了小路赶在孙志跟前,这才挡住了他。
孙志被压进客栈大堂,其余三人皆是捆得严实,抹布封嘴。
不多时,黄俟赶到,气愤的上前踢一脚,“我女儿就是被你绑了对吧,你这个畜牲!”
黄俟气得眼睛发红,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真凶竟然就在眼前,还记得他女儿小时候还经常黏孙志,想到这里,他又狠狠地踢了一脚,孙志被抹布封嘴,呜咽得直掉眼泪。
乔谨看了片刻,方才进来之时就一直未说话,偷偷瞟了一眼林渡水的面色,心中猜测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他腆着脸蹭到林渡水身边,左看右看,关心问道:“姐姐,你受伤了吗?”
这话自然是明知故问,林渡水身上毫发无伤,只有那双眼睛微微发红,还是被孙志手上那一把泥灰弄的。
林渡水淡道:“并未。”
乔谨撇撇嘴,得了,他知道了,还气着呢!
乔谨脸皮子厚,耍无赖似的挽住她的手臂,脸亲热地贴着,由下而上睁眼看她,这是他惹家里长辈生气时常用的一贯手段。
“你别生气了,我、我下次一定躲得远远的,行吗?”
林渡水用手推他,乔谨左摇右摆,胡搅蛮缠,无赖似的就是不松手,非要求她原谅。
林渡水败下阵来,无奈地笑:“我不生气。”
乔谨得意一笑,撒开手拉着白笙去厨房泡了热茶。
夜还很长,四人围坐一张方桌,单单漏出一面正对着孙志一行人。
他们被捆在楼梯和大堂的柱子上,此时另外三人已经全部醒来。
“我女儿到底被你捆哪里了!”黄俟先开口,茶杯重重落在桌面上。
“我、我不知道啊!”陈老六哭嚎着,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偶尔抬头一看,便直面宛如杀神的林渡水。
其余几人也摇头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