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其准备的那一杯酒。然后她发现喝下这杯酒后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有烈火焚烧一样。一众手持法器的妖魔将她围在中间,将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法术丢到她身上。
“杀了她。只要吃下她的血肉,二王姬就能化出腾蛇法相了!”
而星禾呢,她最好的朋友,她唯一的朋友星禾呢?她躲在母亲的怀里,用泪眼看着她,仿佛被敖润恐怖的模样吓到了一样。
那些人还是小瞧了腾蛇的法力。敖润忍着剜心一样的疼痛越过地上那些尸体蹲在星禾的面前:“这些不是你的主意对吧?”
星禾缩在墙角颤抖,盯着地上躺着的母亲,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泉眼一样冒出大颗眼泪。
敖润执着地询问:“我在等你解释,这些事情跟你无关,对吧?”
星禾颤抖着声音:“我......”
敖润立马欣喜了起来:“不是你对不对!”
星禾用世间最恶毒的眼神瞪着她:“我要杀了你!!!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
话落的那一刻,星禾扑上来咬住敖润的脖颈啃咬。敖润心死,冷冷地看着她被腾蛇的厉气攻击。星禾没有化出腾蛇法相,自然也没有鳞甲抵挡。若不是星岳将她救下来,星禾怕是要当场殒命。
然而就算星岳救得及时,星禾也被腾蛇之力伤到了根脉,再无化出腾蛇法相的可能。
星岳之妹,星禾,已经成为了一枚弃子。
尽管有星岳的施压,然而一个能化出腾蛇法相的人还是重要多了,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星禾的错。从此敖润和星禾再见面也是一个面如死灰,一个眼若泣血。
然而星岳不愧于阴狠之名,想出了把敖润寄名在自己母亲名下的主意。反对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敖润,另一个是星禾。但两人反对的理由可大不相同。
星禾歇斯底里地哭闹叫喊:“一个杀人凶手凭什么可以成为母亲的孩子!”
然而她能做的也只有哭闹罢了。
敖润被关进了祠堂,对着灯火悟了道——这是焱彧说的。没有被焱彧说出的另一句话是,那灯火是星禾放的火,她想将敖润烧死在祠堂内。
敖润:“漫天火光中,只有母亲冲进来救我。她是个愚昧懦弱的人,不知道腾蛇有五行之力,而我所掌正是克火的水。然而也正是她愚昧,所以我才能知道这世间原来也是有人还在乎我的。”
石韫玉:“听说,你逃出腾蛇的时候没有带走你的母亲。”
敖润微微垂目:“母亲被烈火灼伤了,如果跟我走她会撑不过去的。只有留在腾蛇族内才有生还的可能。”
“方才你说,苦难最能磨炼一个人的意志。不对的,苦难只会消磨人的意志。能战胜苦难的只有更强烈的情感——比如恨。是恨意让我爬出了泥沼,向上攀登。”
石韫玉:“你说这么多,想必我在你的计划里也扮演了一个角色吧。”
敖润对上她的眼睛,诚挚地说:“神君,我希望你能帮我。”
石韫玉冷笑:“帮你复仇?龙王,你似乎高看了我们俩的交情。”
敖润摇头:“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夺回我母亲本该有的尊重。世间能理解我的人,只有将烧死全家的仇人屠杀的人,只有跃入忘川河底寻找师门魂魄的人。那个人是你,石韫玉,只有你有能力也愿意助我。”
腾蛇族内,一封最普通不过的信封由暗卫之手递到了族长星岳的书桌上。信封平平无奇,然而那名递信的暗卫星岳却很眼熟。他已经很久没有从那名暗卫手中接过密信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宣告月神自天河中化龙,从此脱离腾蛇族的事情。
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星岳不耐烦地扯开信封,看清里面所写的内容后竖状瞳孔微微放大,心里嘀咕道:“怎么会?”
“九尾上空有腾蛇乘雾而行,二王姬星禾殿下成功化出腾蛇法相。”
看着那个称呼,星岳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之前还称九尾族长夫人,现在就唤二王姬殿下。看来有人的狐狸尾巴没有藏好,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九尾地界,石韫玉和冯善随着浩大的队伍离开前往腾蛇族境。冯善为着风音能骑马,而自己只能走路的事实很不满。偏偏风音好似故意逗她似的,老是勾着得意的笑回头看冯善。
石韫玉无奈地摇头:“你们俩这是置什么气呢?”
冯善:“我就是看她那么得意心里就不舒服。”
石韫玉:“别瞪了,你眼睛不干吗?”
冯善果然不瞪了,转而在周围看有没有什么称手的“兵器”。经过一家店门口时,似乎是为了庆祝新开业,店主人在店门口摆放了不少免费供路过妖魔吃喝的瓜果。冯善瞅准时机抓了一把花生,两指一弹用花生去砸风音的后脑勺。
店内一只狈妖冲出来,不满地嚷叫:“哪有你这浪费粮食的啊!你给我站住。”
忙着招呼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