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
的,暗道的出口像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弃集市,只有几个商铺前还挂着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又昏黄的光,偶有山风呼啸而过,带来一阵凄厉的鸦声。
她把蓝色的丝带系在手臂上,经过岔路,往主街走去。
当初她来宫门,是经水路坐船直抵宫门门口,对旧尘山谷,她很陌生,但是既然无锋敢递消息给她,自然能认出来她。
果不其然,在一个拐角处,她被人拦下,来人一袭黑衣,宽大的兜帽把整张脸覆盖住,他来的的毫无预兆,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傅姑娘,请跟我来。”声音嘶哑难听。
那人带着她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楼宇,那楼在整条昏暗的街道上显得格格不入,傅九星抬头,看到门口巨大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万花楼。
他们从侧门进去,室内脂粉香气很重,关闭的门窗里传出丝竹之声,间或夹杂着几句调笑之语。
傅九星冷笑,无锋,果然上不得台面。
“到了,傅姑娘进去吧。”黑衣人带他来到一扇门前,便转身离开了。
傅九星推开门,室内有两个和刚才的黑衣人同样装扮的人,一坐一站,桌上的茶没有热气溢出,像是等了许久。
“无锋的手段一直这么不体面吗?”傅九星面色如常踏进房间里,声音柔弱。
“无锋的手段,有用就行。傅姑娘,请坐。”坐着的黑衣人,也就是无锋的门主说道。
傅九星依言坐过去,未施粉黛的脸上挂着嘲讽和淡漠,但是毫无恐惧之意。
她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却在摸到冰凉的茶杯后淡淡说道:“二位久等了,你们抓了我的侍女,是想做什么?”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身问身后的人:“是她吗?”
那人静默半晌,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是她,是傅九星,她的女儿,只需要一眼,她就能认出来。
她身上的病越来越重,傅君宜果然没有告诉她关于九星体的一丝一毫真相。
傅君流眼睛直直的盯着傅九星,眸色难辨。
无锋门主看向傅九星,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兴奋:“宫门戒备森严,你是怎么出来的?”
傅九星冷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无忧呢?”
“她很好,没有人敢伤她一丝一毫。”
“我要见她。”
“别急,让你出来,是想让你见见另一个人。”无锋门主朝身后转身,示意傅九星看身后的人。
傅九星恍若未闻:“除了无忧,我没兴趣见任何人,你最好把无忧全须全尾的交出来...”她轻轻摆动着手臂上的发带,眉眼间尽是冰霜,“你不会愿意见识我的手段。”
对面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尖利刺耳。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威胁她了。半晌后,她的笑声戛然而止,“看啊,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你,她比你可尖锐多了。”
她身后的人默不作声。
傅九星一僵,她这是什么意思?
无锋门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进宫门,你身体有疾,且越发严重,所以你去宫门是为了寻药...”她拿起傅九星的茶杯握了一下递给傅九星,继续说道:“你的病,无锋可以治。”
傅九星接过茶杯,方才还冰凉的杯子变得温热,好深厚的内力,看着兜帽下半张苍白的脸,傅九星嘴目光寒凉,这算威慑吗?
还有,会给她治病?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何况是臭名昭著的无锋,傅九星反问:“什么条件?”
“无量流火。”
傅君流猛地转身看向门主,面色冷凝却并未说话。
傅九星问道:“在宫门?”
“在宫门。”
“可以。”她的回答毫不犹豫。
宫门,夜半的安静像是突然被打断,白色的天灯一盏一盏飞上天空,漆黑的夜幕里仿佛突然闪现了无数的星子。
宫尚角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攥起的拳头用力之大导致骨节发出“咔嚓”的声响,月长老在宫门内被暗杀,房内八个大字“弑者无名,大刃无锋”简直狠狠甩了宫门一个耳光。
宫远徵带领侍卫在宫门内飞速奔走,精致的脸上带了丝嗜血的兴奋。
议事厅内,宫子羽中断了三域试炼从后山回来,眼眶通红,整个人憔悴不堪。
盯着月长老的尸体,花长老震怒:“尚角,派人去查,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宫尚角沉声应下,挥手间所有侍卫倾巢而出,分散向各宫而去。
万花楼内。
傅九星的回答干脆利落,神色分毫未改。
傅君流忍不住出声:“你知道无量流火是什么吗?就敢应下。”
傅九星神色轻蔑:“无论是什么,都没有我的命重要!”她用手敲击着桌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