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有‘奸情’
“同为女人,我知道我身为一个过来人,跟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说这些是真的有点不合适,但是你想问,我也忍不住,也想跟你说一说。”
“那就快说啊,快说啊!”夏秧心里暗暗着急,但是心里再怎么着急,面上都是一副你慢慢说,我安静聆听的模样。
作为知心大姐姐,就是别人说话你就要安静,不能有一丝着急,要知道,倾诉者的内心是敏感的。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依旧不动,保持微笑,任尔东南西北风。
王寡妇目光悠远的说“丈夫过世以后,我和娘家那边也断了联系,生活不免就变得冷清起来,本以为我一个女人家过起活来会很难,谁知道竟也慢慢安定了下来,这时间一晃一年又一年,就算再安定,我始终还是个女人,家里的事,田间的活终究还是比不了老爷们儿,再加上时间一久,屋里头清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心思不免也就开始活络了起来。”
王寡妇手里还有杯子,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摩挲着杯子手变成了紧握着。
夏秧仔细的听着,漏出沉思的表情。
“我本来寻思着看看有没有谁能看得上我,如果有,合适的话凑合着过过日子算了,可我不知道的是,打我丈夫过世后,不知道外面哪个王八羔子,传出来说我王大梅命硬,克夫,谁娶谁就得死,于是,就没有人瞧得上我!”
说到这里,王寡妇情绪有点激动,脸上满是愤怒,夏秧连忙安抚,在夏秧的安抚下,王寡妇的情绪好了一点。
情绪好了一点的王寡妇喝了一口紧握着的红糖水,用恶狠狠的语气说“要让老娘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背后说的老娘的坏话,老娘非把他的嘴给撕烂了不可,祖坟都给他刨了!”
夏秧漏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听着王寡妇的话,看着王寡妇一副吓人的神色,夏秧丝毫不怀疑她此时说这话的真实性,心里暗暗为说这话的人的祖坟点了三炷香,不过,也由此得出结论:村民的思想教化也是很严重的一个问题,封建迷信不可信,正村风,提村气,这件事必须要上纲上线,古时候就有孟母三迁的典故,可见风气的影响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村里,说远一点风气的好坏能间接影响到这个村子的发展,风气好,团结友爱,邻里亲近,村子能长远;风气不好,乌烟瘴气,打架斗殴,村子肯定不能长远,严重一点还会影响村民之间的嫁娶,人口的增上,思及至此,夏秧心里的小本本上又加了一条,必须把村民教化,正村风,提村气这件事给安排上!
“可是老天还是有眼的,还是待我不薄的,那就是我们村的李大哑巴!”话锋一转,王寡妇终于提及李大哑巴,夏秧连忙支棱起耳朵认认真真的听,生怕错过一个字。
提起李大哑巴,王寡妇人好像开始不一样了,身上好像突然多了股劲,那是夏秧从没在王寡妇身上见到的一股劲。
那股劲怎么说呢,像是春日的嫩草想要努力顶破泥巴,破土而出,像是接受了风吹雨打的芭蕉,雨过后依旧迎风摇曳生姿,像是灼日阳阳的向日葵,永远不知疲倦的追逐着顶头的太阳。
夏秧对拥有了这股劲的王寡妇心里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知。
“你别看李大哑巴他这人是个哑巴,可人家心里可不哑巴,通亮着呢,别看人长得黑了点,可勤快呀,能干,还贴心!”
王寡妇话里话外都是赞扬李大哑巴的话。
夏秧微笑着听着王寡妇的话跟着点头,说李大哑巴勤快,能干,夏秧都点点头,可是说到这贴心,夏秧就有点纳闷了,这李大哑巴也不会讲话,王寡妇说的贴心是从哪里来,莫不是有读心术?
看着夏秧疑惑不解的神色,王寡妇乐了,掩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说你还是个姑娘,你还不服气,瞅你这眼下啥也不懂的样子,活像只呆头鹅!”
呆头鹅就呆头鹅,夏秧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大方方的任由对方笑。
王寡妇笑了一下之后,感觉没什么意思了,就道“这中间的事我也不好跟你细讲,我也是要脸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我说我想吃芝麻的甜麻秆糖,他绝不会拿一块儿普通的糖来糊弄我,如果我说我想要买红格子的布,那买回来的布就绝对不是绿格子的布或者是其它颜色的步。”
看着脸上露出些许甜蜜的王寡妇,夏秧咂巴了下嘴,有点似懂非懂的意思了。
啧啧,爱情,使人沉迷!
“李大哑巴虽说是个哑巴,可人不憨,我且告诉你,他手还巧着嘞!”
‘手巧’敏感的捕捉到这两个字,夏秧眼睛一亮,难不成,又是个隐藏性人才?!
“怎么回事?”事关人才问题,夏秧连忙追问。
王寡妇并不答话,卖了个关子,手指了指周围,示意她打量她这屋子。
眼瞅着王寡妇不说话,眼睛又示意她瞄四周,夏秧心里有些急躁,但一想到人家也是好不容易才跟她说这些,于是就耐着性子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