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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归月问完便觉得自己有些冲动,毕竟成秉玉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明确说出爱或者表白。
可她的非分之想在作祟。
她很想去亲那因装作自然而微微上翘的嘴角,很想让那双深眸里点点的欲言又止消失,很想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成秉玉,现在,我不会再提离开了。
成秉玉的一番话让尹归月瞬间醍醐灌顶,不仅是他,她也有必须站在战场上抗争的理由。
明明她当初能够坚定地告诉成秉玉,要勇敢地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模样,为何又在能够帮助更多人的时候,选择逃避呢?
亲眼所见的生离死别,鲜血淋漓不应该是教会她躲在士兵勇敢和血肉搭建的象牙塔里,先驱们的勇气浇溉的不仅仅只有花,还有更多觉醒的希望。
既是能够成功泥塑成秉玉,让其能够脱离相夫教子,去驰骋疆场,那她为何不能抓住成秉玉的手,与他并肩同行,泥塑这畸形的社会准则?
孩童的欢笑就在耳边回荡着,尹归月望着成秉玉那双闪烁的双眸,心脏沉稳地跳动着。
“现在换我问你了,可以吗?”
尹归月把手里用杂草编织成的戒指在成秉玉面前晃了晃,眉眼弯弯道。
成秉玉没有回答,只微微低头凑近尹归月,食指主动套上那只杂草戒指,而后顺着抓住尹归月手腕,另一只手虚放在尹归月的后背,将唇瓣相贴。
成秉玉吻得很认真,甚至轻轻蹙起了眉。
在成秉玉看来,亲吻与咬腺体完全不同。咬腺体可以当作是本能,而亲吻必须是相爱才会做的事。
尹归月感觉到成秉玉的小心翼翼,一声小声的偷笑从唇齿间溢出,伸出手抚了抚成秉玉的后背,而后主动撞上那片柔软。
成秉玉有些懊悔当初白雨学院的亲吻课没有认真学,如今只剩下依稀的印象,可在那只手抚向后背时,攀上全身的酥麻将仅存的理智轰炸殆尽。
成秉玉决定放弃教条,放任那份不成熟却炽热的爱意。
“尹归月!我们做的窑鸡也做好了!你和成秉玉一起来吃啊!”
方明的声音穿过半人高的狗尾巴草,钻进此时坐在田埂的两人的耳朵里。
成秉玉感觉自己的后背一下子被推撞到泥地上,睁开全是懵然的长眸,只看见尹归月半个人趴在自己胸膛上,两颗心在没有空隙的拥抱里剧烈跳动着。
夕阳洒落在两张通红的脸上。
“你们……打架呢?”
方明看见两人的姿势,挠挠头问道。
“嗯……”
尹归月倏地一下起身,装作神色自若道。
方明看着头上还沾着草籽,撑着地起身,略显狼狈的成秉玉,瞬间哈哈大笑:“不是吧!原来成秉玉你还有打不过的人!”
成秉玉:“……”
方明没有继续笑下去,而是叫两人去吃新鲜出炉的窑鸡。
成秉玉掰了窑鸡的一只腿递给尹归月,其他孩子顺着那只金灿灿的鸡腿看到成秉玉指节处的草戒指,瞬间叽叽喳喳问道。
“成指挥你的草编戒指哪里来的?好好看!”
尹归月举着鸡腿邀功道:“我编的!”
孩子们瞬间捧着窑鸡围上尹归月,半缠半讨好道:“归月姐姐也给我编一个好不好!”
尹归月被摇得没办法,无奈答应道:“好好好,我给你们一人编一只!”
“不行。”
一把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孩子们的欢呼。
成秉玉绷着嘴角,幽深的双眸穿过那群围成圈的孩子,望着尹归月。
尹归月这次读懂了,那是幽怨。
“戒指可不能随便编给别人。”尹归月认真地哄那些孩子,“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编小动物?你们喜欢兔子还是孔雀?”
小宁倒是反应过来,用一双天真懵懂的眼睛看着尹归月:“那归月姐姐为什么给成指挥编戒指呀?”
尹归月这时倒没在田埂那时扭捏,直接过去牵住成秉玉的手:“因为我们是结过婚的关系呀。”
成秉玉眉眼舒展,露出一个浅笑,把尹归月的手反握得更紧,而后在众人面前点点头。
孩子们又重新叽叽喳喳起来,对这个话题显然比编杂草动物更感兴趣,如同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娱乐记者一般。
“哇!那归月姐姐你和成指挥举办过婚礼了吗?”
“还有标记!生理课上老师叫过,alpha和omega结婚后会进行标记,归月姐姐你和成指挥有标记吗?”
而其中只有方明一脸沉思,担忧问出口:“你们……会经常打架吗?打架不好,好像不太利于你们之间的和谐关系吧……”
“肯定是成秉玉你总是太过冷漠又强硬了!”
方明开始分析两人打架的原因,甚至试图以微薄的知识充当感情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