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凤得知真相
小荷花眨眨眼,这王爷不是不让说吗?现在人家自己承认了,就不算她说的了吧。
“那可不是,你一进唐家堡,我就看出来了。”
叶凌凤将茶杯往对方身前推了推,继续说道:“小神医厉害。之前阿九担心我的身份暴露,这才让小神医保密。如今父亲归来,重查母亲之案,等此事了解,我的身份自然也会昭告天下,到时候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就好,那就好。”
“所以,我和阿九……”
叶凌凤说道此处,微微顿了顿,面露犹疑。
“叶姑娘请说。”
“那在下也就直说了,阿九的身子小神医也知道,对方身体里的毒……”
小荷花闻言微微一慌,“没有,王爷哪里中毒了,没有的事。”
“小神医不必如此,阿九早就告诉我了,我自然知道他时日无多,只是我怕腹中的胎儿会不会也……”
小荷花一听顿时睁大了眼,“不可能啊,毒早已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按理说你不该有孕啊?不过,你放心,蛊毒不遗传的。”
叶凌凤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登时倾泻而出。
“蛊毒?”
饶是小荷花脑子再不灵光,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讪讪地闭了嘴。
叶凌凤稳了稳心神,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饮而尽。
再看过去,已经又恢复了那个杀伐果断冷静的样子。
“小神医,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吧,他如今如何了?”
小荷花瘪了瘪嘴,心一横,说道:“本来再撑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家伙非要搞得自己遍体鳞伤,如今要是三个月内不将蛊虫取出来,怕是,怕是,就算我师傅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三个月……叶凌凤喃喃了几句,这就是他一直瞒着自己的原因吗?
叶凌凤深呼一口气,说道:“多谢小神医。”既然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那便再也没有遗憾了。
小荷花从凉亭里讪讪地看了唐月一眼。唐月叹了口气,叶凌锋是什么人,小荷花又岂是对方的对手?
“罢了,师傅,咱们回吧。”
小荷花苦笑,“我是不是做错了?”
唐月在对方脑袋上敲了敲,“没事,左右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小荷花吐吐舌头,“哦。”了一声,谁让这京城里的人个个都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呢。
叶凌凤坐在凉亭里,从热茶一直喝到壶里的茶结了冰,这才整理好了思绪,推门走了进去。
夏韫听见门响,转过头来,弯了弯眼睛,“阿叶,你是不知道,小神医那针可疼了。”
“嗯。”叶凌凤走到床边盯着夏韫的眼睛,一眨不眨。
“阿叶,小神医说我没事了,明日咱们去吃烤肉如何?”
“嗯。”她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心虚。
“阿叶,我还记得你烤的兔子,味道不错。”
“嗯。”叶凌凤趴在了他的胸口。
“阿叶……”夏韫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叶凌凤的眼泪烫得他密密麻麻的疼。
夏韫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瞒不住了。
夏韫一下下拍着叶凌凤的后背,半晌,他才再次开了口。
“阿叶,唐月已经找到了毒经的线索,说不定很快就有办法了。”
叶凌凤没有说话,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发现,明明前一段时间,她就看出来了,他脸色不好,她还对他不冷不热。
叶凌凤收敛了情绪,坐起身来,问道:
“疼吗?”
夏韫龇着牙,拧着眉,说道:“疼啊,特别疼!”
叶凌凤闻言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半晌才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个混蛋!”
夏韫的伤好得很慢,反反复复地发烧,但小荷花每次来都说没事,叶凌凤也只能将心放进肚子里。
约莫是开了春,二月初的时候,夏韫终于下了床,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但脸颊却凹陷了大半。
夏韫一好,天乘帝那边也行动了起来。
一日下朝,天乘帝单独将柳静言和六部尚书留了下来。
“柳太傅,孤近日觉得越发力不从心了。为免二王之乱再次发生,孤想着是不是立个太子为好?”
柳静言闻言眼皮不由跳了跳,“立储乃是大事,若可早日定下,确可免去混乱。”
六部尚书几人闻言纷纷附和。
天乘帝满意地点点头,“也好,孤的儿子中,如今能堪大用的少之又少啊,琮儿年长,但缺乏一些韧性。太傅以为韫儿如何?”
柳静言闻言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后说道:“但凭陛下做主。”
“那各位以为呢?”
其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