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的故事
钟子期看着叶凌凤挑眉的样子,微微一笑,也不继续卖关子了。
“两件好事。”
“什么好事?”
“第一件,恭王府就在刚刚遇袭了。”
叶凌凤轻哼一声,没想到这赵铭堂还真是沉不住气。
“想来龚王府早有安排,那些刺客已被悉数剿灭了吧。”
“阿锋聪明,只是这么一来,夏龚定然沉不住气了,势必会让两人去状告蓝冲,顺便敲打贤王一番。”
叶凌凤蹙蹙眉,“确是好事,但也不一定。罢了,另一件呢?”
钟子期微微一笑,“阿锋之前不是还头疼如何让两方狗咬狗么?如今倒是有了机会。”
“哦?”
只听钟子期说道:“京都里近日出了传闻,龚王与吏部尚书冷沛知狼狈为奸,卖官鬻爵。这种说法在一群士子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更有甚至,今日晨间直接跪在了宣武门外。如今龚王怕也是焦头烂额,而这则流言传出的源头还是因为一个老熟人。”
叶凌凤有些惊疑,老熟人?她在京都可没什么熟人。
钟子期也不再打哑谜,“张华。”
叶凌凤顿时了然。若是如此,倒也不算错,毕竟她从夏韫处接过来的院子可就是张华之父送给龚王的。
而因着张华与她的过节,这人也在京都富贵圈里有了名姓。
只是这件事多少透着蹊跷,若是贤王的手笔,那对方也未免心思深沉了些。但就目前接触来看,这人分明是个刚愎自用的笑面虎,实在不像是能想出这种计策的。
但若不是贤王,又会是谁?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闪现出了夏韫那张风华绝代似笑非笑的脸。
叶凌凤甩甩头,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
“罢了,不管是何人的手笔,总之于我们有利。”
左相府。
赵铭堂看着依旧一脸闲散模样的夏启,叹了口气。
“启儿,此次夏龚多半已与叶凌锋联手,蓝冲不可留。”
夏启不屑地一笑:“义夫,我看您纯粹是多虑了。夏龚如今自顾不暇,咱们找个机会将人杀了,哪里还会有事?如今最要紧的是神医,据说神医被常庆找到了,已在回京途中,若是被他治好了父皇,即使咱们积攒更多的势力又有何用?您别忘了,夏龚好歹还是个嫡子,而我不过仗着母妃受宠才得以爬到如此地位。”
赵铭堂闻言蹙了蹙眉,他自然知道夏启所言非虚,如今天乘帝日渐憔悴,想来太子之位早晚要设立,如何名正言顺的拿到太子之位才是要紧。
“启儿,那你也不可不妨,若是真被夏龚抢先一步,你又如何?”
“义夫,你别忘了,蓝冲下去了,还有章阳,如今他已是礼部侍郎,这蓝冲毕竟不是咱们一手扶持,做事逾矩得很,那不如让章阳顶上。”
赵铭堂不知夏启竟是这种打算,乍一听闻也觉得不无道理。
“还是不要出了变数才好。”
“如今礼部已全是咱们的人,父皇就是从中挑选又能挑到谁?”
赵铭堂闻言也略略放了放心,但还是有一些怪异,至于是哪里,细想却也想不出来。
恭王府。
谢龚一脸阴郁地坐在上坐,夏龚同样气愤至极。
这花钱捐官的事在京都也不算什么,也不知是谁,将他这一小小举动推至风口浪尖。
“一定是夏启那厮搞得鬼,昨日行刺不成,这才想出这一招。真是可恨至极。”
谢龚却抬眼瞥了眼气愤地夏龚,“龚儿,你别忘了,夏启今日晨间才刚刚回朝,连面圣都还没来得及。虽然赵铭堂那厮不简单,但我却不认同。”
“那还会是谁?”
谢龚嗤笑一声,“我猜多半是叶凌锋那小子搞得鬼,如今装什么不学无术的武夫,我看那家伙可是精明得很。”
夏龚闻言蹙了蹙眉,“不会吧,上次我分明见那人写字都费力,不像是什么学富五车之徒。”
谢龚冷哼一声,“龚儿,你也不必念着小时候的情谊,如今此人是不是叶凌锋也说不定。”
夏龚眉心蹙得更紧了些。“岳父此言何解?”
“想必龚儿也知道犬子林之自幼与叶凌锋交好,这不孝子当年还曾言是我害了那母女二人,记恨与我,离家去了。如今叶凌锋回来,犬子倒是殷勤得紧,不过你猜最近怎么着?”
谢龚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他为谢凌锋立了墓碑。”
夏龚心思百转,活人自然不可能立碑,至少在他们大夏可从来没这个先例,那只有一种可能。夏龚心下一惊,不由皱起了眉,“所以这不是叶凌锋。那他会是谁?”
“说不定是叶世安那人从哪里找来的替身。当年那出动的可是天骷,天骷一向讲究斩草除根,凌雪都死了,你说那两个小儿还能活命?叶世安也是只老狐狸,这么多年按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