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

那十个工作狂吗？”赵虞怒道，“姑奶奶我可是有正名的——”

张起灵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赵虞的嘴巴，他直觉再说下去就不妙了。

这下赵虞也冷静下来了，她拍拍张起灵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

倒是黑瞎子很好奇赵虞后面的话，但被张起灵打断了，他只能把这个疑惑埋在心里。

“继续。”张起灵对黑瞎子道。

录像带黑瞎子看过了，也是因为这录像带他才同意去青海。但他很奇怪他们怎么确定目的地在青海的。

对此高砺也没有隐瞒，说收到录像带的是阿宁，她去寄这快递的公司查到了真正的寄件人，那人就是当年陈文锦他们在当地找的向导:定主卓玛。

其他的信息都是定主卓玛告诉阿宁的。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和青海扯上了关系。

从青铜门出来张起灵就对赵虞说过他要去青海，赵虞还说等一段时间再去呢……

但要不要接下裘德考的委托现在还不着急，录像带里是什么他们还没看。

赵虞把录像带放进机器里坐回之前的位置，“瞎子，里面到底录的什么东西？”

“哎，说了就没意思了，这录像啊~还得你自己看了才有用，我跟你讲就没意义了。”黑瞎子煞有其是道。

——搞什么东西……赵虞一头雾水，这黑瞎子就知道搞神秘。

一段雪花后电视上出现了一间上世纪装修风格的房间，这屋子没有灯，能看见的光应该是旁边的花窗外面的阳光，但那光线也不足，导致他们也看不清这屋子的具体状况。

接着电视上就一直是这个画面没有变过。

这屋子按理说赵虞和张起灵应该是第一次见，但赵虞觉得它很眼熟，她皱起眉头开始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想着想着她忽然想起这屋子她什么时候见过了。

赵虞后背一凉，为什么这个录像带会是那里？

画面大约有三分钟的空白，接着一个人影就从右边的黑暗里爬了出来，那个人影慢慢地往窗口挪动，渐渐出现在有光照的地方。这才让他们看清此人十分邋遢，头发乱七八糟的像好几个月没打理过，衣服也是灰扑扑的，不知道本来就是这个颜色还是和头发一样很久没换过。

这人爬出了镜头，又过了一会儿画面突然抖动起来，接着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镜头里。那人靠得太近，赵虞看不见整张脸。但很快这人就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将自己的脸暴露在摄像机前。

看清脸的瞬间赵虞站了起来，张起灵脸上也满是惊讶。

那脸，竟然是吴邪！

——怎么可能？吴邪怎么会出现在格尔木？赵虞看着画面上的那张脸，半天说不出话。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找你们两个的原因。”黑瞎子早就预料到了张起灵和赵虞会有这样的反应，高砺把录像放给他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这段录像实际上是从两卷录像带拷出来的，有人用吴邪的名义将他们寄到裘德考的公司。”

“东西是从哪里寄出的？”赵虞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问黑瞎子。

她有一个推测，那两卷录像恐怕是从画面上的地址寄出的。

“青海，格尔木。”黑瞎子回答。

果然如此。

赵虞忽然笑了，她千方百计想要张起灵远离那些事情，没想到有人却偏要将他卷进去。

看着张起灵波澜不惊的眸子，赵虞叹了口气。

“告诉裘德考，带着他的诚意来找我。”赵虞对黑瞎子说，“这次行动，我们参加。”

黑瞎子走了，录像带也一并带走了。他要去联系高砺让高砺自己来找赵虞他们。

不用问张起灵赵虞都知道他一定忘记了在格尔木经历过的一切，忘记了也好。他身上缠着绷带，脸上血色全无，眼神迷茫的样子；还有她去格尔木把人接回杭州后，夜里常常突然醒来、每天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样子……赵虞不希望他记起来这些不好的过去。

她也不想再看到张起灵那个样子了。

“怎么了？”发现从刚才开始赵虞就一直愁眉不展，张起灵疑惑地询问她。

“嗯？”赵虞从回忆里抽离，视线落到张起灵身上，“我在想录像里那个人为什么会和吴邪那小子长得一模一样，这录像最少也有十几年了，那时候吴邪还是个小屁孩儿呢。”

“亲戚？”张起灵提出一个可能性。

亲戚么？

确实有可能，但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像得已经是诡异得程度了。还有一点令赵虞很在意，为什么是在格尔木？格尔木当年明面上是疗养院但实际上是实验室，张启山渐渐退到幕后时那里也该慢慢荒废了才是。

录像里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他还在格尔木吗？还有别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