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景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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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快乐。”镜流说道,她对着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原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在某个安静的地方看着吧。
至于卡芙卡还有刃他们,虽说是反派,特别是对于开拓者而言,但是今日不同寻常,都是来参加旧友的婚礼。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算过去发生再大的事情,如今也过去了。
是时候朝前看了。
无论对于我,还是景元来说。
只是少见的,他在婚礼上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他请了很多人,可以说是将军成婚,整个罗浮的人都在庆祝,可谓办的不是不盛大,甚至连国外友人,曾经跟我结交过的人,景元也一并请过来了。
而那位请过来的小姑娘,她如今也改头换面,变得更加漂亮了。
至少皮肤都换了一个样,白白嫩嫩的。
据说,加入了星核猎手。
要问理由的话。
“当然是当星核猎手很有钱啊!”
……真是很现实的一个孩子呢。
“对了,”我看着她,想起来有件事没问过她,“你的名字是什么?以前跟你道别的时候,都没有问过你。”
那个星球的人,基本上是没有名字的,所以我也没过问过。
既然她如今当了星核猎手,那至少应该有个名字了吧。
“晴葵!”小姑娘高兴的说道,“我的名字是晴葵!”
晴天的向日葵啊……
“是一个好名字。”
“嘿嘿,我也觉得!”小女孩高兴的很,“都是刃叔叔带着我的,他给我取的名字。”
啊……
我不免的一笑,感叹了一句,“是命运啊。”
小女孩:“?”
我在老朋友、新朋友的见证下,跟景元一同走向礼台,一杯敬天地,一杯敬旧友,一杯敬未来。
礼成,我们以后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尽管很多人都说我和景元结不结婚都没什么两样,我们平时相处起来的模式都已经是老夫老妻的状态了。
正如他所说的,他要回来,我就会一直等。
“我回来了,阿花。”
“嗯,欢迎回来。”
昔日的阳光洒在我们的身上,照的很和煦,他牵着我的手,将我拥入怀里,亲吻上我的嘴唇,舌尖相碰,是蒲公英找到了归处,是灵魂找到了休憩的彼岸。
有人曾这么问过景元,他孤单吗?
他想,或许自己是孤单的吧。
但是如今的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我不孤单,我很幸福。
如若真有那所谓的那个命运,在某个时空里,在某条分支上,或许他的身边没有花半夏,没有所谓的友人。
有的只有他孤身一人飘荡的灵魂。
或许,应当是寂寞的吧。
友人离去,一个人独守罗浮几百年。
从默默无闻的一个云骑兵,变成了如今的将军。
那几百年的时光,又是如何蹉跎的。
他不知道。
他在睡梦中,好似梦到了那个孤单落寞的自己,那里没有所谓的花半夏,没有所谓的阿花,就连是哭泣,都没有了意义。
没人会摸着他的头,夸奖他。
没有人会借肩膀陪他,喊着他的名字。
“景元、景元?”
“喂,醒醒啦——太阳都晒屁股啦!”我拍打着这人的脸,莫不是真的太累了?怎么都还哭了,在我的呼喊中,这散了头发的景元终于醒了过来,他眼角的泪痣似乎都更明显了,金色的眼眸里散发着潋滟的光,他有些呆呆的看着我,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看他呆愣的随着我的手转动眼珠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让他靠在我的胸膛上,拍了拍他的背,“好啦,今天是特例,借给你哭哦,我不会看的。”
景元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声音有点嘶哑,“阿花,我爱你。”
……突然起来的早上告白干什么。
“我也爱你。”我有些脸红的回应他。
“谢谢你在我的身边。”他继续说道。
这人怕不是做什么噩梦了吧,我思量着,然后亲了亲他的发顶,呼噜呼噜他的头发,“嗯,我在哦。”
“景元,我爱你。”
“一直到我生命终结的时刻。”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一直到我生命燃尽的时刻。
“阿花,偶尔我真的挺羡慕持明族的。”
“嗯,为什么?”
“如若这世我是将军,来世我还可以是一介凡人,与你相识相爱。”
“那我来世便做一介农夫好了,我砍柴,你烧水,甚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