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而道无所为,姑娘堪比神君称
还会些什么绝活,何不教教我,让我也学学吧。”如是说。
“你好歹也是个天界的侍女,学这些凡间的玩意儿作甚。”
“姑娘不知神仙与凡人同样过着日日夜夜的生活,只是凡人命短,神仙命长。神仙对着千万年的景象也是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的,这些事,凡人做得,神仙又有何做不得呢?姑娘今天便教我编这花篮,日后再教我其他的可好?若是姑娘以后想要这些物件,又恐功课繁多无法顾及,姑娘也好吩咐让我来做。”
小枝听她一番话语振振有词,说得甚得她的心意,便应了她。又问:“你以前是跟谁的?”
“以往如是都是风眠神君那里的?”
“那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也不过是端茶送水,打扫一下屋子,有时候也帮神君磨墨。”
小枝手里正编这花篮,听她说到风眠神君,便回头盯着她,道:“我见其他师兄师弟身边跟着的都是几个侍卫,为何独独他身边跟着你们这些小姑娘?”
“嗯……这我也不知,只是神君他一向喜欢和侍女们在一处玩闹,他说女儿家生得温婉柔美,如三春之景,为仙者应学女儿一样柔软多姿,遇事多变,不应只有阳刚莽撞之气。就连其他几位神君,他也只和苏木神君亲近,说是苏木神君生得温润如玉,却又面若冰霜,性情脾性也称得上是上善若水,是他心中一等一的美男子。”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说他只喜欢长得美的和生得俊俏的就是了,说不定给他一个俊美男子他也能将对方视作神仙眷侣。”
“姑娘不要乱说,我们神君可没有这等怪癖。”
小枝愣了一下,问道:“我且问你,你为何称他为神君,却又称我为姑娘,你是心里瞧不起我是个凡人,又做了你的神仙主子?”
“没有没有,姑娘不要误会。”
如是说完又觉得不对,竟又喊了一遍姑娘。于是蹲在地上把手里的花篮丢在一处。
小枝见她动了真性情,便说:“你这小丫头,竟比我还小气,我不过一句玩笑话逗逗你,你倒还生了气。”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原本是要叫你神君的。只是风眠神君说你年纪还小,承不起这样的君位,若是叫久了让你骄傲起来就不能潜心修炼。所以叫你姑娘,让我……”
小枝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吱吱唔唔。又问道:“让你干嘛?”
“就让我,让我煞煞你的威风。”
“哈哈哈哈……”
小枝听了不自觉地大笑起来,没想到这风眠神君竟是个小孩子一样的脾气,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着一边说:“你不愧是他教出来的丫头,他要煞我的威风,我不过是在山下的时候叫错了他一回。他竟安排个这样的丫头来取笑我。”
又说:“如是。”
“嗯。”那侍女答应。
“你且就叫我姑娘,这姑娘听着倒比那千年老王八要年轻的多。”
那侍女一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又捡了花篮来继续编。
两个人编好花篮,小枝手里提着一个,如是手里提着两个。
回头只见漫山辛夷花和白玉兰落了一地,她便让如是和她一起把那些花瓣捡到两只花篮里,另外折了些已经盛开的花朵和还未盛开的花骨朵,添了些绿叶枝条在里面插进另一只花篮里。
小枝把那插了花的花篮端起来看了看,只觉得红的在里面像是多余了,又问如是可好。那如是只管点头叫好。可她总觉得只要白的才好,遂将红的撤出来插在如是头上,全部换上白的。
小枝提着那一篮白玉兰,如是提着装满残红的两只花篮。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虹桥。
等下了虹桥,只见瀑布处有一腰间佩剑的侍卫在那里,小枝便问那是谁。如是说是苏木神君的侍卫幻山。
小枝便让如是去打听那侍卫在那里干嘛,如是先是极不情愿的,小枝便说要是不去就不再教她那些绝活儿。
如是便将手里的两个花篮给了她,勉强地去了,小枝则寻了一块大石头躲在背后等她。
如是过来告诉她说幻山是在等他家神君,说那苏木神君正在后面给驳马喂食。
小枝便想起昨日七薇说的那马,果然如此厉害,连他的侍卫都在外面等着不敢接近。心中本想倒要见识见识,却又想起早课时候师父说的功课是要这个苏木神君来抽查的,遂看了一眼手里的花篮。想起在凡间读书的时候母亲将家里的鸡鸭点心都送了学堂里的先生,让人家好生照应。如今来了这处,手里也拿不出那些好东西,只留着半葫芦酒也是不能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