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夜,被新垣梅梅心血来潮地强行拉出来的五条悟,正臭着一张脸看着周围亮着各色霓虹灯的商铺。新垣梅梅目的明确,她出来就是为了将任*堂新出的游戏机和游戏抱回家的。所以她拉着五条悟直奔目的地,用一个星期的家务作为交换逼迫着大少爷买下来新垣梅梅眼中天价的东西之后,两个人又顶着夜间的闷热回了家。
“啊啊啊啊,怎么又出汗了啊,我的澡白洗了!”新垣梅梅抱着游戏机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打着滚,五条悟则坐在空调底下催促着新垣梅梅快点把游戏机装好,这种在五条家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东西还是新垣梅梅几次三番拉着他一起,他才接触到的。至于当时和他们一起的禅院直哉,被五条悟非常自然的忽略掉了。
游戏不愧是每一个学生家长的一生之敌,当第二天新垣梅梅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进教室的时候,被班级里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半开玩笑着嘲讽了一遍。之前坐在新垣梅梅右侧的男生提醒她:“新垣,你之前是不是忘记去找班主任了,他的脸色很不好哦。”
这个时候新垣梅梅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之前忘记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新垣梅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坐在她前面的女生果然请假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新垣梅梅的视线越过椅背看进了女生桌子的抽屉里,那里散落着用来封印咒物的符纸。现在那堆符纸已经和垃圾没有什么区别了。
新垣梅梅撑着下巴精致的脸蛋在挤压下有些变形,她有些无聊的转着手中的笔有些好奇符纸原本包裹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宿傩的手指吧。她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倒不是因为感受到了诅咒的气息,而是那位被自己放了鸽子的胖胖的班主任此时正站在教室门口,双手环抱看着新垣梅梅。
“老师真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斋藤咏一边道着谦一边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新垣梅梅,他从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老师请家长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新垣梅梅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她努力的装作没有看见斋藤咏快要喷出火星子的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站在那里。
要是换做以前新垣梅梅绝对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就算学校再怎么样的叫她的家长她也依旧是那样一副模样。可是这一次,新垣梅梅跟在斋藤咏的身后走出了班主任的办公室,还没等斋藤咏说话新垣梅梅就先开口道了歉。
看着面前90°鞠躬的女生,斋藤咏一阵无语。他满口想要教育的话一时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好随意的摆了摆手让新垣梅梅下次注意。
看着斋藤咏走出学校大门的背影,新垣梅梅胜利一般的高举双手,却没想到三楼的窗户边,夏油杰支在窗台上正朝着新垣梅梅挥了挥手。
【我有话想对你说,午休的时候可以到天台来吗?】
捏着手中被夏油杰指使着的咒灵送来的纸条,午休的时候新垣梅梅推开了天台因为年久失修而有些生锈的大门。刚一推开门夹杂着便当香气的风就糊了新垣梅梅满脸。
夏油杰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着母亲给他准备的便当。新垣梅梅捏着手里的面包,包装袋发出抗议的尖叫。她坐在夏油杰的面前,当着他的面拆开了从食堂买来的午餐面包,新垣梅梅狠狠的咬在面包上,鼓着腮帮子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新垣梅梅如此开门见山让夏油杰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以来他也不用在兜圈子了,于是他也颇为直接的问道:“昨天,我看见黑色的东西覆盖了学校,那是什么?”
有些熟悉的对话让新垣梅梅吞咽的动作停了一瞬,她咽下口中的面包回答道:“是帐。一种结界术,可以让普通人看不见帐内术师和咒灵的战斗。”看着面前明显带着公式化笑容的夏油杰,新垣梅梅下意识地和之前在假想咒灵的术式下看见的夏油杰做起了对比,半分钟后她得出了结论,果然还是真实的夏油杰看起来更让人顺心一点。
“夏油,前辈。”新垣梅梅看着夏油杰,放下了手中已经吃了一半的面包,“前辈果然,很温柔呢。”
夏油杰很少得到有关温柔地评价,从来,身边的人说起他来都是:夏油啊,很可靠呢。可靠,嗯,他是很可靠的人。可实际上他一点也不想变得可靠,因为一个人一旦被别人说了可靠,就好像有什么事是他必须做的一样,不让就回对不起那样的评价。
可是,温柔。好像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夏油杰沉思着,也许很久以前也有人说过他温柔,但那些都已经是很模糊很模糊的记忆了,和今天清晰的声音并不一样。
他看着新垣梅梅认真的脸笑了起来:“也许是新垣你的感觉错了,从没有人说过我温柔啊。”
新垣梅梅唉了一声,她换了个姿势变成了跪坐。手撑在膝盖上上半身猛地凑近,夏油杰被新垣梅梅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后仰。略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听见新垣梅梅说道:“那是他们的问题。夏油前辈,真的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会在高专时期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