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吐纳
到今天的气息吐纳没有之前稳定了。”
“那以后多练练就好,呼吸看似平常却是最重要的。”呼吸的方式、节奏在射箭时至关重要,这些基本功需要做扎实。
“知道了,二条师兄。”
“去换衣服吧。”
今天来师傅家可不只是检查最近训练结果这一件事。
师傅的正事还没有开始。
“好。”
换回常服的木兔光笺和二条思彻从弓道场慢慢散步回师傅平时生活、休息、接待客人的住宅处。
纵使是夏天,师傅家也不会很热。大树下偶尔会吹来阵阵凉风。
木兔光笺和二条思彻在路上聊起彼此最近的生活,讲到木兔光笺脖子上的伤口、刚交的男朋友、生病、枭谷弓道部的新成员。
木兔光笺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和欢乐。
二条思彻也谈了谈自己的工作,出差、陪客户、周末休息。生活就像是一个循环,不断重复、不断重复。
但这样的枯燥对于练习弓道的他来说早已习惯,他知道看似枯燥的循环中处处充满了不一样,未来也充满了无限变数。
越是平常,越来谨慎。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你们来了。”德大寺久和在餐厅等着二人。
二条不知道有没有吃过饭,光笺是直接从学校过来的。
“师傅,光笺不想吃饭,想和师傅先聊一聊今天的练习。”
“不行,先吃过饭再说其他事。”
“师傅……”
“你最近刚生过病,这么快就忘了?”
“那好吧。”
“专心吃饭。”
德大寺久和家的饭桌很安静,和木兔家吵闹的饭桌形成巨大的反差。
当然,这也可能是木兔光太郎不在场的原因。
如果哥哥在,大概率不会这样安静。
“多谢招待。”一旁的人撤掉桌上的食物,端来茶水和点心。
木兔光笺看着点心又想再吃一点,可她现在是暂时吃不下了。要是没吃完,她可以带回家去。
“家主,医生到了。”近卫刚侧身向德大寺久和说道。
“请医生进来。”
“医生?师傅不舒服吗?”木兔光笺疑惑地望向德大寺久和,她没觉得师傅有哪里不对劲啊?
“医生是来看你的。”二条思彻将茶杯放下缓缓说道。
“我都好了,不用再看医生。”
“再检查一下,让师傅放心。”德大寺久和起身迎接医生。
“好吧。”木兔光笺知道这种时候只能闭嘴,师傅只要确保自己无事才会彻底安心。
医生将木兔光笺脖子上的纱布慢慢拆掉,伤口暴露在众人眼前。
一道斜向上、结痂的伤口在木兔光笺白皙的脖子上很是扎眼,从伤口的外观上已经无法判断当时伤口的深度。
德大寺久和还是忍不住攥紧拳头。
光笺从小学习弓道都未曾受过这样的重伤。
“先生请放心,伤口愈合很好。这是去疤痕的药,等纱布拆除后每天早晚涂在伤口上,以后就不会留下痕迹。”
“谢谢医生。”
“先生客气了,我先走了。”
“您请。”近卫刚带着医生离开小客厅,能听见光笺没事就好。
“师傅不用担心的,因为弓弦能让我明白,原来我这么喜欢弓道。就算是受伤也是值得。”木兔光笺坐在德大寺久和身边开始撒娇。
“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受伤就害怕,可不是我的性格。”木兔光笺扬起略显稚气的脸。
老陈的话语、稚气的脸庞,德大寺久和想起以前的自己。
可自己最后却遍体鳞伤。
“师傅,小师妹最近可不止受伤和生病,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开心?”二条思彻识别出德大寺久和异样的情绪迅速岔开话题。
“那你和师傅说说最近为什么这么开心?”
“二条师兄真是比我还淘气,自己明明已经知道了还要让我再说一次。”
“自己的事情自己讲比较合适。你就自己再开心地讲一次。”刚刚光笺在讲到男朋友时上扬的嘴角可是很夸张、不受控制。
木兔光笺想起牛岛若利,脸上绽放出无限笑意。
德大寺久和也曾在另一张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意,今天的光笺让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不,不止是今天的光笺,一直以来光笺总是能激活他以前的回忆。
德大寺久和听着小徒弟谈起和男朋友的相识相知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么多年已经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身边的小孩子都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而他这么多年有没有往前走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