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慕丹予明显感觉到握在手心的肌肉突然绷紧,赵汉卿蹙眉凝着她,胸膛起伏明显。
“你怎么这么会火上浇油?”
“……我只是想亲你而已,你不是也亲过我吗?”
小姑娘浅瞳里透出茫然,绯红的脸颊和委屈巴巴的呢喃。在赵汉卿看来,全部都是在他的汹涌的欲、念之上,火上浇油。
她根本不清楚,她面对的是个多么恶劣的人。
赵汉卿抿紧唇凝着她,不敢动。
她不知道,其实他骨子里和秦朗是一样的。一次,两次,他甚至会在拍戏中途突然恍惚,放任自己短暂的,沉浸的,去享受那些不属于他的,野蛮又直接的体验。
不只是骚、话说尽,那些疯狂的想法会顺着筋脉游走,他是真的想欺负她,狠狠地欺负她。
今晚,他好不容易熬过了剧情对理智的侵袭,压制住的欲、念却被她一句话轻轻松松点燃。
“你……”慕丹予脚跟落下来站稳,眉心微蹙,“不愿意?”
垂在赵汉卿身后的白炽灯突然坠落一小截,完全罩住她的高大影子,像是匍匐的野兽支起利爪起了身,扩大不止一圈。
莫名的,一种压迫感兜头压下来。
慕丹予咽下唾沫。
她不就是想亲亲他,他怎么那么生气?不愿意算了,她还不亲了呢!
慕丹予用力推赵汉卿手臂,要出去,但那双手臂像是被焊死在洗手池上的钢板,一动不动。
过了会,赵汉卿拧开水龙头,后退一步,提起胶皮水管举到头顶。
冷水顺着他发丝和绷紧的脸颊流淌,走过肌肉的每一处沟壑,落到肩后的清水,冲下殷红一片。
第一次提出接吻的请求就被拒绝了,慕丹予有点恼羞成怒。
“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刚走两步,她被赵汉卿强硬地捞回来,死死箍进怀里。他手指勾着木门上的插销,锁上门。
刘海成绺在眼前滴着水,湿漉漉的睫毛半遮着漆黑瞳仁。他□□,嗓子哑得厉害:“不是要亲吗?走去哪?”
慕丹予使劲掰赵汉卿手臂,连脸都在用力:“我看你不是很想,我也不稀罕。”
“我稀罕。”
赵汉卿俯身咬她唇瓣,拾起她一只手腕,双手摸索着引导她握紧水管,举到他肩后。
他猛地托高她,眼神迷离地嘬着她的唇瓣,低声下、蛊:“我亲你,你来帮我洗。”
慕丹予双脚离地,全靠赵汉卿一只手臂支撑,撑在他肩头的手不觉用力,指甲深陷进结实的肌肉里。
赵汉卿像完全变了个人,按住她的头,近乎野蛮地在啃、咬、舔、嘬她的唇瓣,舌尖的侵袭不是挑逗,是发疯的占、有。她克制不住温热了眼眶,发出细碎的令人自觉羞赧的声音,这声音又好像会反过来加重他占、有的力度……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也许是因为刚刚拍完戏,慕丹予有一瞬的错觉——自己其实还在戏里。
眼前疯了般吻她的人,其实是在战、乱之地自立为王的秦朗。
某一刻,赵汉卿咬她发麻的唇角:“帮我把背上的胶揭了。”
慕丹予眼角滚烫,脑子完全乱了。她连气都喘不上来,哪有精力分心去做别的事?
“快点。”赵汉卿命令般的催促着。
莫名的紧迫感让慕丹予勉强腾出些精力,抚上他背后的“伤口”,抓紧一端用力扯下。
赵汉卿放开了她,放她下来。水管被扯掉,水流径直砸落瓷砖,不住溅起水花。
门外似乎已经没有人了,只隐约能听见蛐蛐的叫声。
而眼下,水流砸落瓷砖的声响,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加强。
被冷水淋湿的两人相对而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颈侧、肩膀和手臂上浮着一层细密的水珠,从脸颊滑落的水,汇聚到下巴尖又滴落,痒痒的。
赵汉卿一把扯掉剩下的半条“伤口”,没来由地问:“带耳机了吗?”
“带了。”慕丹予浑浑噩噩地答。
赵汉卿拉开门,将她原地转个身,不太客气地推了出去:“去被窝里躺着别着凉,听半个小时歌,音量开大点。”
慕丹予还在愣神,身后的木门已经“咣当”一声关上,还上了锁。
洗手间里,赵汉卿似乎又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两种水流冲击的声音充斥耳畔,她恍然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脸颊火速升温,她跑到床上,蒙上被子戴耳机。随便在首页点了首歌,调大音量。
“我不敢,不愿暴露的另一面,是你永远想象不到的恶劣与肮脏。”
是赵汉卿的《嗔痴》。
慕丹予点开播放器,发现《夜与昼同》的另一部分歌在演唱会当晚已经全部放出来。
光看歌名就知道,后放出来的这些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