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任总
话。
“所以女人的终局,就是找个人嫁了吗?”
这一次寇静洋很快回答了她的问题,而且语气十分坚决:“当然不是。我这辈子想做的事可多了,嫁人只是为了应付我爸妈。”
寇静洋说完后,整个人成“大”字在床上平躺下去,问,“桐桐我最近在看一个综艺,讲的是几个男的时隔多年还是很好的朋友,我就在想,二十年后,我们还能跟现在这么好吗?我看所有女明星的综艺,感情都很难像表演出的那么好,而且是年龄越大越难成为朋友,不像男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啊?真是男女有别吗?”
顾衍桐很快答:“不是。男女都是人,没什么不一样。”
说完这句话,顾衍桐沉默下来。
寇静洋问:“怎么了桐桐?”
顾衍桐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比较残酷。”
如果不是面对寇静洋,顾衍桐不会补充这句话。因为她知道寇静洋不像她那样机械性思考问题,很多时候,比她更像个“人”。
但寇静洋笑嘻嘻对她道:“与其接受社会的毒打不如接受桐姐的毒打。”
顾衍桐于是答:“我有时候在想,男女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人,但社会化过程中的男女区别在于,男人时刻都在为今后的事业做打算——他们认识每一个人,潜意识里想的都是这个人对我将来的事业能不能有所帮助,这才是让他们产生纽带的根本原因。男人对朋友仗义,可以找到合理的理由向外界交待,‘以后总能用上这个关系’。但是在女人的传统人生字典里,婚姻和家庭就是她们最大的‘事业’,对这份事业来说无关的社交毫无意义。而且就算是有事业心的女性,也会更倾向于结交将来对她们事业有帮助的人,这种人群目前在社会当中男性占比更大。”
寇静洋听着顾衍桐的话,眼神逐渐陷入恐慌:“桐桐,你讲得我好害怕……”
顾衍桐却对寇静洋笑了一下:“所以说得功利一些,只要咱们永远都不放弃事业,做对彼此有用的人,就永远不会走散。”
寇静洋伸出小拇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顾衍桐也伸出小拇指,跟寇静洋轻轻拉了勾,接着道:“但其实我喜欢你,跟‘事业’无关,就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寇静洋没等顾衍桐说完便道:“我倒希望我能因为‘事业’被你喜欢,只是我办不到。”
两个女孩这时都笑了。
寇静洋问:“所以你这个小实习生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顾衍桐道:“其实我2017年就认识刘宝波了。”
“什么意思?”寇静洋很惊讶。
顾衍桐把她认识刘宝波的来龙去脉,以及在北京见刘宝波的那次经历一五一十道来。
寇静洋道:“怪不得,我说怎么管老板追了你三年,偏偏那会儿在一起了!”
顾衍桐道:“所以,其实我对管昊泽也很愧疚。当时我只是迫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我觉得我一个人在北京不行。”
寇静洋问:“你不会觉得,是你造成了今天的事吧?桐桐,这跟你没关系。”
顾衍桐看向寇静洋的眼睛道:“她真的比我勇敢好多,好多。”
看着这样的顾衍桐时,寇静洋的心一边融化一边破碎。她紧紧拉住顾衍桐的手:“我明白了桐桐。这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跟你一起。”
睡前顾衍桐收到了一条消息,是陈总发来的。
陈萱玲:[今天辛苦了,这件事我会全程关注,你大胆去做,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全力支持]
顾衍桐回复了谢谢。
这一晚,顾衍桐闭上眼的时候,脑海里浮现了许许多多画面。
包括今天在酒店房间,贺喜帆那瘦瘦小小直不起来的背影;还有半年前她站在升投资经理的答辩会议室里,面对一屋子合伙人,其中只有陈萱玲一个女性;还有许多年前,Henry对她说“反正你学金融,最后也是end up marrying someone rich”……
一行泪从她眼角滑落,湿透了枕巾。
顾衍桐重新打算睡觉的时候,又收到一条消息。
是任时也发来的。
自从上次在草原上放纵那一回之后,两个人就像是双双失忆,再无任何进一步的交集。
不过是成年男女的酒后失态。顾衍桐这样定性了那一晚的失控行为。尽管她心里清楚,这只是定向开放给任时也的失控。
而顾衍桐其实早已见怪不怪任时也的这种消失。
六年前这个人动不动无影无踪,总会牵动她全部心神,叫她心慌意乱,从早到晚惦记、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她不会了。因为,“跟任时也有一个结局”已不再是她人生的目标。所以,怎样都可以。她知道这样的态度不负责任,可跟这个男人发生一些不负责任的关联,又对她具备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