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官司
紧赶慢赶飞快回城,林若先去县令府衙得知汪全在县衙署处置公务,她又让小傻子驾车掉头赶到县衙署来。
到了县衙署,林若报上姓名,被师爷告知汪全正忙着接见贵客,无暇分身,让她有事儿先在外头候着。
这一等,她就足足等了二个时辰。
虽说林若得县令赏识,民与官终究是隔着一层,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县令大人。
林若正在县衙署外头来回踱步,忽而有一大群人手持械具,押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走过来,打手模样的人非常嚣张,对着押解的人又打又骂。
混乱中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
“妹子,林若妹子。”被押解的人群中,有人不停冲她招手,才刚冒声儿就又被打手们暴揍。
那说话强调无比熟悉,像是张寡妇的声音。
张寡妇说话细声细气儿,林若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绝不会认错,再者,她还模糊听见二牛那小屁孩哭喊叫姨姨呢。
那群人转眼就到她跟前。
林若这才看清楚,被打手押解的人中真是张寡妇他们,同样被五花大绑的还有刘喜村子里的瘦弱村民。
他们不是在郊外农庄忙着收粮么,怎么会被人捆绑回到这儿来。
不等林若发问,村民们瞧见县衙署门前的林若,纷纷呼喊:“东家,这伙人人不分青红皂白,闯进庄子里抢粮食,竟还要动手杀了我们,求您救救我们吧。”。
“你们想干什么?”林若见状冲上去把人拦下。
这番混乱的场景,让她很快明白过来,眼前这事儿与柳员外脱不了干系。
林若猜测得不错,人群里站在最后边身穿华服的肥佬,身边傍着袒胸清凉的妖艳女子,此人正是潭水县娶了十八房姨太太的柳员外。
柳员外摇着扇子满脸悠闲,嘴里吃着女子塞进嘴里的葡萄,满足地咀嚼后在吐出皮,而后他斜睨一眼,把林若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见对方不过贫民模样的乡野妇人,压根不把她刚才那番质问放在眼里。
那群刁民喊这乡野村妇东家,想必就是她弄走自家粮铺和农庄的贱人。
他态度傲慢非常,短肥的手一指,“去,把她也给我绑起来。”。
得了柳员外吩咐,嚣张的打手听从指令,上前就要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打手刚欺身上前,旁边小傻子眼疾手快,一脚把人给踢飞三丈远,踹得那人嗷嗷叫唤,无法起身作恶。
“快,你们一起上,拿住他们,死活随意。”柳员外见对方竟敢还手,顿时火冒三丈,下令要把林若和小傻子捉来泄愤。
可这些个打手完全不是小傻子的对手,所有打手上前围攻,竟没能伤人分毫,反倒全被打得落花流水,顺带还敲了柳员外一逼兜。
小傻子在前头冲锋陷阵,林若去把张寡妇和村民们身上的绳子解开。
张寡妇嘴角带伤,说话扯着有些疼,她龇牙咧嘴说来,“妹子,你走后不久,这伙人就到庄子上,非说咱们偷盗他们的粮食,要把我们弄死。”。
那伙人先是给他们扣上偷窃的罪名,张寡妇按照林若交单的那样,把田庄易主的说辞搬出来,那伙人见理论不过就动手打人,领头的那个管事竟抓住无辜孩子,就要埋进地里,村民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丧命,王大爷儿子在争夺孩子的过程中,不慎失手用镰刀将领头管事刺死了。
张寡妇越说越急,声音发颤,想来是受了不小惊吓。
林若听后,也是怄一肚子火。
那伙人干的简直不是人事。
柳员外挨了闷揍,捂着流血不止的口鼻,气得跳脚,一个劲儿催促手下将小傻子钳住,可惜他手下全是一群酒囊饭袋,全呼哧喇喇躺地上哀嚎不停。
柳员外见自己处于劣势,瞬间慌了,他怕小傻子会冲过来扭断自己的脖子,急忙表态喝道,“住手,你们可是我是谁,若是胆敢伤了我,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傻子跟中了邪似的,疯狂武力输出,将那群嚣张打手暴揍不停,林若担心他下手不知轻重,怕出啥好歹急忙上前劝止。
林若不是主动惹事的主儿,但被人恶意针对,那她也不怕事儿。
柳员外在潭水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衙役们自是认得,有机灵的衙役赶紧将李捕头寻来。
有人敢公然在县衙署门口斗殴,这还得了。
李捕头得到通传立即带人手,出来将所有在场人员缉拿起来。
柳员外见到李捕头,就跟见到救星一样,他狼狈大声喊道,“这群人全是偷盗杀人的流寇,劳烦李捕头速速去请县令大人升堂问罪。”。
柳家三不五时就贿赂官差,李捕头平日好处拿得不少,想偏颇柳员外这一方,旋即又想到县令夫人同林小娘子交好,一时间也拿不准要如何处理,二方人他都不想得罪。
只好假装秉公处置。
李捕头瞥见柳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