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故意杀了那个特务科的官员,是怕他遭受审讯时供出我来
员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见太宰治先前同他保证过一定会落到政府手里的那位白延小姐,此刻正生龙活虎地站在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身边。
他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剧烈咳嗽了一阵,伸出手去颤颤巍巍地指着太宰治,正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头顶上忽然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官员正上方的天花板被破开第二个洞,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年轻人从那破洞中一跃而下,一脚踩碎了官员头上那把椅子:“Boss!没有谁在你跟前说过什么吧?我才不会鲁莽到在您嘱咐过我谨慎行事的情况下和直属国家机关的公务员势力起直接冲突您可别听信小人谗言!”
森鸥外温柔地对他说道:“你脚下就踩着一个。”
中原中也低头一看,谨慎地挪开脚步:“……呃,这位是?”
森鸥外微笑道:“直属国家机关的公务员。”
中原中也:“……”
白延飞奔过去将那半死不活的官员从废墟中拖了出来,翻来覆去查看一番,对中原中也竖起了大拇指:“没事的小原头头他还没死!虽然看上去像是醒不过来了但是还勉强吊着半口气呢!”
“好了好了。”森鸥外优雅地踱步到他二人跟前,伸出双手一边一个拍了拍他这两个下属的肩膀,“中也、白延,你们俩这回表现都不错,我也知道你们俩的风格向来是话不多但下手重,这次的事我也没事先同你们打个招呼让你们下手轻些,所以这次就算……”
话音未落天花板上忽然又落下一片碎砖来,白延下意识地拉住森鸥外和中原中也往近旁一避——只听脚下传来极低的一声惨叫,白延诧异地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后退时一脚踩在了那倒霉官员的胸膛上,导致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惊叫一声立即弹开:“……Boss我不是故意的。”
森鸥外笑得更慈祥了:“好,我就算你不是故意的。白延,你把出差途中的中也弄回来这事……我就先不计较了,毕竟从表面上看你也是为了黑手党才这么做的。总之我这会客厅算是被你俩毁了,要么今天你们就留在这补一下天花板吧,顺便打扫打扫这里的卫生。”
白延还想问一句坂口安吾的下落,但眼下并不是什么好时机,只好乖乖答应:“好的……那小原头头那趟出差不去也不要紧的吧?”
“唔,本来就是一趟闲差……你放心,你家小原头头的工资也不会被扣的。”森鸥外叫了几个人过来把深度昏迷的官员抬了出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还真是最适合跟着中也啊白延。”
白延仔细思考了一下:“我就当您是夸我了boss。”
森鸥外走到松田阵平面前也朝他笑了一笑,他总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家长这一晚上实在笑得有点太多了因此对着松田笑得有些许勉强:“你是侦探社派来的人吧?被黑手党成员带进黑手党总部帮着黑手党对付敌对势力真的没问题吗?你家社长不批评你?现在的侦探社真是了不得啊。”
“哦哦,说起来我家社长让我转告您一句话来着。”松田阵平仔细回忆了一下,“呃……鸠占鹊巢、鹊起猫惊;鹊啼泣泪,哭鸦而已。”说完他挠了挠头,求知若渴地问森鸥外,“这啥意思啊?”
森鸥外还是笑着,眼底不见一丝怒意:“你家社长还是那么喜欢猫呢……算了,你且同我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松田阵平惊叹:“社长说只要我转述了那句话您就肯单独见我,真的是这样哎!”
他俩一前一后走了,松田阵平走之前还给白延递了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
一片狼藉的会客厅内还剩中原中也、白延、太宰治三人。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屋顶上的两个破洞:“我还以为第一个破洞是敌方干的,所以才打着让对方承担一切损失的主意想都没想踩出第二个破洞,没想到是你干的啊白延。”
白延抽了抽嘴角:“我还以为boss会派人和对方打起来,到时候我造成的这点破坏完全可以按对方头上……谁知道打起来之前那人先被我干掉了,最后这里最大的破坏就这么止步于我了。”
“该说不愧是黑手党最默契的上级和下属吗?”太宰治站在一边为他二人鼓了鼓掌,“所以你们准备怎么修?从和水泥开始?”
“嗤。”
“切。”
那两人不准备理他,转身就去清理现场了。把杂物清理到室外后白延伸了伸懒腰:“……小原头头其实咱还是得去弄点水泥来吧?”
中原中也不甘地瞪了一眼坐在一边悠然看戏的太宰治:“我记得仓库里有,我去搬水泥你去拿梯子吧。”
“那我顺便去地下室取点钢筋……我们这屋顶得推掉重建了吧。”白延长叹一口气,“大工程啊……算了感觉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类似的事都习惯了。”
送走了往仓库去的中原中也,她向放着梯子的地下室走去。
身后太宰治立刻乐颠颠地跟了上来:“白延白延,刚才侦探社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