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当年真相

“清澜一向对我这个长姐敬爱有加，克己复礼，从未有过半点逾矩之举。奶娘何出此言？”东方玉茹一脸珍重地看向奶娘，她并不喜欢奶娘与妹妹清澜之间有什么误会。

母亲死后，奶娘一直尽心尽力照顾自己，为此忽略自己的亲生儿子，以至于小虎心中埋怨，这么些年都不愿意跟奶娘多说一句话。若不是为此，东方玉茹也不会专门将奶娘接回府中赡养，让她与骨肉分隔。

可妹妹清澜是自己在这个世上血脉最亲近之人，母亲在世的时候也再三嘱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妹妹。

如今奶娘与妹妹之间有所误会，东方玉茹还是想解释清楚，毕竟武林盟中庶务众多，自己常常在外忙碌，少以在府中。妹妹和奶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是真的起了什么冲突，自己又不在，双方之中任何人受了委屈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奶娘有什么直说无妨？”东方玉茹见奶娘看到自己相信妹妹的模样，一副欲言又止，又心中着急的样子，便直言道，“奶娘我相信你都是为了我好，您有什么说吧，就算说错什么我也不会生气，更不会追究。”

有了东方玉茹的保证，奶娘这才畅所欲言。

“姑娘，恕老奴逾矩，这般不该老奴多言，但老奴实在是担心姑娘受了委屈，您对二小姐照顾大家有目共睹，可您才是东方家嫡女，这偌大家业本就该由您全部继承，二小姐一个庶女给一份体面的嫁妆打发出去已是仁至义尽。

而且当初老家主本来就打算让您继承全部的家业，如若不是小姐当初再三坚持分一半给二小姐，这东方家的所有都应该是姑娘您的才是。”说到此处，奶娘心里也难免不埋怨起来自家小姐当初识人不清，总觉得那杨姨娘是个良善之人，还亲自下令给杨姨娘开面抬作姨娘，如若不然，姑爷那般痴情怎会心灰意冷与杨姨娘圆房，不与杨姨娘圆房，后面又怎会生下二小姐。

“不过那杨姨娘也是个没什么福气的，那么多好东西吃进她的肚子，到头来二小姐生出来瘦弱不堪不说，还有生来带有弱症。这么些年，先是小姐后又是姑娘您费尽心力广寻名医为二小姐诊治，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这才让二小姐平安长大。可是如今，二小姐尽然恩将仇报，与未来姑爷……”后面的话，实在龌龊，奶娘不愿这些污言秽语污了自家姑娘的耳朵。

“姑娘费尽心思为二小姐寻来钟离家这门风光无比的婚事，可二小姐尽然不领情不说，面都不见上一面，一点都不顾及姑娘的脸面。原本老奴以为二小姐只是不喜这位钟离公子，没曾想她尽然妄图自己未来的姐夫，这要是闹出去，小姐您的脸面，咱们东方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奶娘一说起来东方清澜便唾沫横飞，等兴尽时才发现，原本亲近可亲的姑娘早已坐在首位，脸黑得要命。

“姑娘，老奴绝非信口雌黄，这些皆有人证，且是他们亲眼所见，姑娘若是信不过老奴，只要派几个人好生查上一查，便知道老奴所言非虚。”

东方玉茹见奶娘吓得跪在地上，也知道自己一时没有收敛好情绪，吓到了奶娘。

“奶娘莫急，这件事我定会好好调查清楚。只是这事事关妹妹清誉与东方家的脸面，奶娘下来定要守口如瓶，至于那些下人，我自会处理。”这回东方玉茹确实没什么心思宽慰奶娘，只是招呼侍女将奶娘扶了下去。

“唉~”东方玉茹叹了一口气，还是起身朝着妹妹东方清澜的院子走去。

东方玉茹的手下办事极快，东方玉茹才下令不久，整个阑芳院都被护卫围个水泄不通。

见东方玉茹出现，巡逻的侍卫立刻停下拱手施礼，“见过大小姐。”

东方玉茹点头，“嗯。”

刚走进阑芳院，里面伺候的丫鬟们看到东方玉茹，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跪倒在地。

“大小姐。”

东方玉茹英气的眉毛微蹙，见到妹妹院子里的人对自己如此提防，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清澜呢？”

被问道的小丫鬟吓得不行，一副不想说但有十分害怕的模样。东方玉茹挥挥手，直接让这些小丫鬟退下去。她不大习惯同这些娇娇弱弱的小娘子打交道，稍微语气重些便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

清澜常年住在母亲给她的温泉庄子里，这个阑芳园虽也是她的住所，但少以回来。

东方玉茹按照记忆里的方位走过去，果真找到了妹妹的卧房。

不同于热爱武艺的东方玉茹，卧房极简，除了几件必不可少的家具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饰物。墙面上挂的都是其钟爱的兵器，书架上放的也是她多年收集而来的武林秘籍。

而东方清澜的卧房布置得十分典雅闺秀，瑶琴与白玉棋子居于东隅，轻丝绫罗随风飘动。紫金铜炉里燃着青竹香片，闻起来清新淡雅，静气凝神。

而此时，东方清澜一袭紫衣对襟长衫跪坐蒲团之上，面前一盘残局，手握棋谱，墨发及腰，黛眉微蹙，抬眸映着月色望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