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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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也都习惯了班主任的这种态度，从不指望能在赛场上听到别的班那种气势如虹的加油声。他们稳定发挥，速战速决——

篮球队四场全败，排球队1胜3负。

两支球队都无缘出线，提前回归了自习课。

“奇了怪了，14班小组第一，你们打她们的时候赢那么多，怎么打其他班还会输啊？”

金诺的同桌想不通，他还期待着女生们能多赢几场，多给他几次下去观战的机会呢。

但金诺还沉浸在昨天那场比赛的遗憾中，只是趴在桌上，根本不想理他。

倒是朱翼的同桌转过来给了句话：“没好好打呗！”

金诺突然直起了身子，怒目而视：“不懂别瞎说！”

“怎么就瞎说了，明明有实力，偏偏打不赢，肯定是没上心呗！”

那男生阴阳怪气，听得杜宁羽直冒火，呛声道：

“没好好打？我们为了比赛手都是肿的，有人崴了脚，有人擦破了皮，大家浑身都是伤，你一个什么都没付出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懂个屁！”

“谁打比赛不这样啊？也就你说自己多苦多累，不想这样一开始就别参加咯？谁逼你了？”

不等几个队员骂回去，杨柳一把从后面薅住了他的衣领，使劲把人拽了起来：

“你信不信，虽然我的手是肿的，但是一巴掌就能把你的脸搧肿？”

舒颜上了厕所回来就见到了这幅情形，连忙一瘸一拐地往风暴中心凑了过去。

她的脚踝是在打第三场比赛时扭到的，当时看着也没什么要紧的，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可隔天脚就开始疼，等她强撑着比完昨天的最后一场比赛时，已经肿了一大块了。

好在校医看了后说是没伤到筋骨，好好休养就可以了，不然她还得专门请假上个医院或者骨科诊所，那才麻烦呢。

被杨柳揪着的男生双手抱住了头，一副怕挨揍的样子，嘴上嘟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那么野蛮……”

“呸，你也配说君子两个字！”杨柳打断了他的话，一把推开了人。

她最瞧不上这种只会打嘴炮的软蛋，真想狠狠给他几个耳光，但见他一副怂样，她也不想惹事儿，懒得计较了。

那人被她推得撞在了课桌上，龇牙咧嘴地叫唤了一声，不满道：“你有病啊？”

杨柳并没有理他，只是转身扶住赶过来的舒颜：“走走走，离傻*远一点……。”

话没说完，赵丽娟的声音就从教室门口传了过来：

“刘丰，出来！”

那男生一手整着衣领，一手指着杨柳：“老师，是她动的手。”

赵丽娟皱着眉头，神情不耐：“出来！”

刘丰不情愿地走出了教室，随后整个走廊都回荡起了赵丽娟的训话声。

“活该！”

杨柳心情大好，但舒颜却是担心她刚刚的举动给她招来训斥。

果不其然，赵丽娟训完了人，转身就叫起了另一个当事人：

“杨柳依依！”

杨柳闻言一愣，认命地站了起来。

“你能耐了啊？还敢威胁同学？”

杨柳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赵丽娟拎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声音越发地高：

“学校是给你打架的地方吗？为人能不能不那么冲动，少给我惹事行不行？啊？”

想象中劈头盖脸的怒骂并没有袭来，杨柳惊喜地抬起了头：“好！”

赵丽娟没再给她半个眼神，望着舒颜道：

“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爱惜，早不舒服了就应该直说，撑什么撑？什么比赛能有身体重要？蠢得要死！”

她把手中的一包药品扔到了舒颜桌上：“吃的、擦的、贴的，样样都有了，自己照着说明书用，用不完么分给其他受伤的人用。”

她点了点班上男男女女的球员，“你几个，需要什么药自己来取，不够再说，别傻不拉叽的自己扛着。”

她转头给舒颜开了体育课的假条，又免了她未来几天的课间操，而后急冲冲的出了教室，指着那几个在走廊上拍篮球的隔壁班男生就开骂。

“她为什么总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啊？一会儿冷漠一会儿暴躁的，明明说的是关心的话，但话里话外总是夹着一股火气，这多容易叫人误解啊！”

杨柳扒拉着那堆药品，心里已经对赵丽娟改观了不少。

“或许，当班主任就是会令人烦躁吧？”

“会吗？”

“会的！”舒颜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在乎，就不会这么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