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小能手
颜九走之后,柳莺莺与江映雪的竞争愈发激烈。
早上江映雪在屋子后头练戏嗓,柳莺莺就搬一把凳子坐到院中练琵琶;上徐先生的课时,两个人争相向她提问,说不清是比试文采还是彰显才华,问的都是些刁钻古旧的繁杂问题,弄得徐先生现在看到这两个人都怕,天天把你喊到台前单独背书;晚上下了学,江映雪开始练箜篌,柳莺莺便自己个儿哼着小调,开始练腰练腿。
你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跟你一样是玩家,不需要睡眠和休息,也整天可以有那么多的精力。
转眼就是七月份,夏日的高温一浪高过一浪,蝉鸣与翠绿缠绕在一起,蔓延在每一个斑驳泛白的墙角。
这时候,柳莺莺的个人风格逐趋明显。
她的字不再软绵绵的,而是清新隽秀,令人耳目一新;她的舞姿翩翩然然,动静皆宜,加上柔软的腰肢和娇小的个头,愈发惹人娇怜疼爱;最绝的还要属那一手琵琶,纤手挽春,细捻轻拢,其声清丽如春之水,又旖旎如秋之雨,连崔嬷嬷都要叫一声好。
她这后起之秀的劲头确实一时超过了江映雪,不过最后的赢家是谁,谁都不能轻易下定论。
七月下旬,陆离忽然向教艺所告了假。
这很奇怪,因为他在这里教了快两年,每一堂课都是风雨无阻,从没有缺席时候。
你心里隐隐有感觉,怕是陆晟出了什么事。
关于这一点,江映雪的感知估计比你更强烈。
她向几个小丫鬟变着法打探陆离告假的原因,在得知其理由是家中亲人患病时候,她更加的坐立不安,心思恍然。
但她是江映雪,那个口中“男子只是利用的工具”的江映雪,她不可能意识到自己现下这个状态是为什么。
陆离不来,这音律课还是得上,你们三个都在教学厅里练习各自的乐器。自苏小婉和颜九相继离开教艺所后,这曾经吵闹杂乱的屋子如今也显得稀稀拉拉起来,每根琴弦的抖动的声音都能辨认得清。
而江映雪的箜篌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
你看着她出神呆滞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弟妹CP”粉的大旗还得你来抗啊!
下了学后,你故意走到她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映雪,你想出去吗?”
“出去?去哪?”
“嗐,在这教艺所里待得闷死了,我想去城里玩。”
“这,不大好吧...”
“你不想去么?那我一个人去啦。”你作势要走。
她一把拉住你,“等等...你打算怎么出去?你又没有手牌。”
“你有啊,你借来我用用呗。”
她摇了摇头:“嬷嬷早已收回去了,怎么可能任由我随便进出这教艺所。”
“噢,那就...翻墙啊。”
“翻,翻墙?”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下一秒立马警觉的观察着四周,等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她瞪了你一眼,“你真是不怕死。你知道翻墙出去,被逮住的下场是什么吗?”
你摇头晃脑的:“不被他们逮住不就行了。”
“白日我们要上课,晚上蝶娘子还不定时的要来查房,现在所里就剩我们三个姑娘了,你要怎么躲过众人的眼光?”
你贼兮兮的一笑,“这不是,陆先生告了假么?多么好的机会,可以趁下午是他的课的时候溜出去呀,晚饭前再回来就行了。”
她一愣,开始动摇了,“这,能行?那柳莺莺...”
“莺莺那里你放心,我毕竟与她有些交情,同她说说好话,再答应给她带点好玩意儿回来,她一定会帮忙遮掩的。”
她沉默了,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你拉住她的胳膊,“怎么样,有没有胆子跟我出去?还是说,你怕啦?”
她立马抖了抖肩膀,“我江映雪怕过谁?走就走!”
你攀住她胳膊不肯撒手,嘴角的弧度疯狂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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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的过程不再赘述,总之你与江映雪顺顺利利的,又到了秋华镇。
走在秋华镇的大街上,江映雪心事重重,你提出去吃个饭,她说没胃口,你说那要不去看个戏吧,她说不想看。
你摊手,“我的大小姐,这也不去那也不去,那你偷溜出来到底是为了啥呢?”
“我......”
算了,你看她那个样子,三棍是打不出两个屁来的。
“那你想不想去陆离家看看?”
她瞬间就抬起头来,很惊诧的看了你一眼,
“你...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