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
未能将她寻到。我不似弟弟一样雇了那般多护院杂役,便只能自己找。谁知,找到半夜也没有收获,只能姑且回家。可回家之后,我竟在小女的卧房中见到一封全是泥点的勒索信!信上写明,如想让小女安全回家,便要备二十贯钱,放到白匠人铺子后的小巷之中。”
姜林叹了口气:“上面写明了一定要铜钱,还不能短陌。铜钱沉得很,我平日里没事为何要在身上放这些东西?一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而别家也多难以拿出——就算刘家也是。所以,虽然已经跟弟弟闹了很久矛盾,也只能去跟他借。”
“二十贯钱太多太沉,只能装在盒子里用板车推。我就紧赶慢赶地跑到地方,刚将东西放下,一个转身,就见小女竟然躺在地上,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睡得正香。再一转身去瞧,刚放在地上的二十贯铜钱,也悄无声息的没了。我抱着她往家就跑,然后自己也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临近黄昏才醒,没能赶在柜坊关门之前取回钱来,但也因此,与弟弟畅聊了半夜,关系竟有所缓和。说来,这二十贯钱,到现在也还没还呢……”说罢,姜林喝了口桌上早已冷掉,不知放了多久的水。
“姜依依便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你的身后?能让我瞧瞧这封勒索信吗?”桓喜问道。
姜林苦笑了一声:“说实话,我虽然当时将这勒索信带在了身上,可当时实在着急得很,带小女回来之后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又去着急忙慌的将钱还上,事后再一找,发现这勒索信竟然也不知所踪。而小女醒来后,对此事居然一无所知,我也乐得不用费力去藏这勒索信,只告诉她是玩得累了不小心睡着,并嘱咐好她下次一定得再提早些回家。”
说到这里,姜林忽然又疑惑地问道:“不对啊,因小女无事,证据也丢失了,我一直不曾报官。况且,这小地方的事情,怎么竟然捅到了都城去?我已将事情都与桓女侠讲了,不知……桓女侠又可有什么信物,能令在下一看便知,你是来查案的?”
他边说边将盛着冷水的杯子放下,随手搁在了桌沿,而非放回到原处。剩余的水只有半口不到,但姜林放得太快,力气太大,仍然从中溅出几滴。
桓喜一直眉头微蹙,从见面开始,便觉得此人说话做事从头到尾都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直至此刻,才当真确定了他绝不是姜林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