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苦尽甘来终有时

程曼歌挑了一家餐厅，为了避免大家伙儿过于兴奋打扰到别人，她特地订了最顶层的包厢。

菜一盘接一盘的上，酒也要了一瓶又一瓶。

“来来来！不醉不归！”傅鹤舟举着手中的酒杯，以一种极其中二的姿势站着大喊。

“干杯干杯！”

“预祝Sing再创辉煌！”

“加油努力！下次还第一！”

……

众人笑得开怀，气氛被一次又一次推向高潮。

顾生言看着站在程曼歌身边的谢湛野，眼底带着复杂的笑意。

有遗憾，也有欣慰。

“干杯。”顾生言走到谢湛野身旁，冲他举了举杯。

谢湛野挑了挑眉，像是没想到顾生言会主动如此友好的和他说话。

“干杯。”谢湛野浮上轻轻浅浅的笑意，和顾生言碰了碰杯，真诚的夸奖道，“你真的很优秀。”

顾生言从胸腔里发出笑声，整个人都稍微往后仰了仰，带着一笑泯恩仇的意味：“要不然你也不会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吧？”

不等谢湛野说话，顾生言看着谢湛野脸上被看穿的尴尬，又和他碰了碰杯：“你也很优秀。你们——很般配。”

他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发自内心的说道。

“祝你们幸福。”顾生言声音里含着戏谑，“也祝我好运吧。”

“我们等着吃你喜酒。”程曼歌笑着打趣。

“份子钱一定是最大的。”谢湛野跟着补充。

顾生言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半晌抬起头：“一言为定。”

-

吃完饭，傅鹤舟嚷着要继续进行下一场。

谢湛野站在餐厅门口，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你们去吧，我先回了。”

“嗯？怎么走这么早？不多待几天吗？”程曼歌没预料到谢湛野会走的这么快，甚至连一天都没待完。

“怎么，舍不得我？”谢湛野弯了弯腰，平视着程曼歌的眼睛。

“有一点点。”程曼歌伸出手比了个绿豆粒儿大小的手势，“但是只有这一点点。”

“口是心非。”谢湛野直起身，揉了把程曼歌的头发，把她拥进怀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先回国，在家里等着你。”

程曼歌点了点头，知道谢湛野还要忙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无理取闹，把人放走了。

“我送你去机场？”程曼歌问。

“没事儿，你和他们去玩吧，我自己去就行。”谢湛野冲几人摆了摆手，“注意安全。”

“知道了哥，回去再给我们摆一场庆功宴！”傅鹤舟和谢湛野开玩笑的说道。

“没问题。”谢湛野一口应下，“我请客，你哥出钱。”

傅鹤舟：……也不是不行，反正不花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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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曼歌一行人又在国外待了三天，才回到国内。

傅鹤舟上飞机前给傅鹤云连发了十几条消息轰炸他。

叮嘱他哥一定要订好餐厅等着他们回去。

“你哥也不烦你。”程曼歌笑话傅鹤舟，“要是我弟一句话发十六遍，我保证让他先在黑名单里待上一阵子再说。”

“害，我哥和我一个德行。”傅鹤舟挠挠头，对兄弟两个有着非常清醒的自我认识。

……

下了飞机，手机里弹出来几条消息。

程曼歌看了眼，发现都是来接他们的。

除了谢湛野和傅鹤云，程念婳和程仰书也来了。

程曼歌看着程仰书发的位置，抬头扫视了一圈儿，没看着人。

“人呢？”程曼歌嘀咕了句，“不是说在这儿等这么？”

“怎么啦？”傅鹤舟问道。

“我弟说在这附近等着我们，这也没有啊。”程曼歌说着，翻出程仰书的电话号码，给他拨了过去，在电话接通前，程曼歌嘱咐道，“咱们先在这稍等一下吧，我打个电话。”

傅鹤舟瞅了眼位置，觉得眼熟。

他翻出来自己和傅鹤云的聊天框，发现傅鹤云发给他的也是这个位置。

“怪了，我哥发给我的也是这个位置。”傅鹤舟四处环视了一下，也没看到，便也给傅鹤云打了个电话。

漫长的等待后，听筒里传来冰冷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傅鹤舟把电话拿到眼前，看了看，和程曼歌说道：“我哥也没接电话诶。”

程曼歌的眉头皱的更紧。

程仰书也没接。

她又给程念婳拨过去，和傅鹤舟说道：“你给谢湛野打一个。”

……

一分钟后，程曼歌和傅鹤舟对视，皆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不解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