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屋漏偏逢连夜雨

程曼歌皱了皱眉，向Susie伸出手：“你找出来我看一下。”

Susie边点头边掏出手机：“稍等，我给你找找。热度可高了——喏。”

程曼歌随意翻了翻，发现除了路人讨论，好多营销号也在转发。

内容相似，就连营销号剪辑的视频，重点也放在这次比赛的报名作品上。

如果细想，就会发现压根没有宣传Sing的意思。

倒像是……造势。

先把Sing捧到高位，最后狠狠摔下。

程曼歌越翻眉头皱的越紧，但也没什么头绪。她把手机还给Susie，叮嘱道：“我总感觉有点反常。你最近多注意一下，看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Susie不解：“有热度不是好事吗？这说明Sing的国民知名度提高了啊。”

程曼歌摇摇头：“不，这热度来的太快了，而且内容同质化严重。对于路人深入了解Sing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顶多是知道了Sing这个名字。”

Susie明白了程曼歌的顾虑，点头应下：“好。你放心。”

“会不会是那个秦婉穷途末路想拉个垫背的？”顾生言适时出声。

“应该不会。”程曼歌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脑海里突然闪过贺维的名字，“难道是贺维想报复我？”

“那干嘛铺天盖地全是夸我们的？不应该啊。”傅鹤舟怀疑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程曼歌按了按眉心，“总之最近提防一下，免得出什么岔子。”

几人点点头。

“那没什么别的事大家就先散了吧。”程曼歌冲他们挥了挥手，“我在群里再提醒提醒。”

待他们散去后，程曼歌给谢湛野打了个视频电话。

“怎么了？”谢湛野接了电话放在桌上，继续健身。

“你真闲啊，还在办公室里举铁。”程曼歌看着谢湛野优哉游哉的模样，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同样都是打工人，怎么你这么轻松。”

谢湛野轻笑了声，放下健身器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有一点不同。我现在应该是处在……打工人的上层。俗称，资本家。”

“万恶的资本家！”程曼歌哀嚎一声，全然忘记了自己没有工作时的轻松生活。

“那我也有忙的时候啊，忙起来要熬好几个大夜呢。”谢湛野看着程曼歌，想飞奔过去找她，“怎么了？这段时间累坏了？”

“不是，主要是有个事儿，我觉得很奇怪。”程曼歌这才进入正题，“Sing上热搜了。”

谢湛野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八成是贺维干的。因为按照你们Sing的知名度，不可能报名作品刚出来一会儿就被顶上热搜第一，背后肯定有推手。你们工作室没买、内容又太同质化，所以……很可能是贺维干的。”

程曼歌连连点头，发现她和谢湛野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分析思路一模一样。

“那他这么干是为了什么呢？”程曼歌还是没整明白，“对我们没造成损失啊。”

“欲抑先扬。”谢湛野语气肯定。

“详细说说。”程曼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谢湛野正襟危坐，摆好侃侃而谈的架势，开口说道：“直觉。”

程曼歌：……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不是神仙啊，也不是占卜家，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谢湛野看着程曼歌被骗成功，乐得大笑起来。

“你就一点思路也没有？全凭直觉？”程曼歌不死心，追问道。

谢湛野喝了口水，正色道：“那我就简单说说吧。这个前提是这件事是贺维干的啊。”

“好。”程曼歌催促他快点说。

“你想，如果贺维直接造谣抹黑你们，可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力。毕竟很多人都不知道Sing，这是群众基础不够。

“其次你们Sing没干亏心事吧？也就是说贺维如果要针对Sing的话，那营销的肯定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甚至是自己捏造的，那没有足够的爆料，路人想挖其他的挖不到，那不就散了吗？持续时间会长吗？

“那如果贺维现在先把你们捧起来，路人已经知道了Sing是谁，并且对于Sing的印象是正面的。一旦后续曝出你们的黑料，你想想，如果你是路人，什么感受？”

谢湛野条分缕析的给程曼歌解释，程曼歌犹如醍醐灌醒，很多个点串成一条线。

“当然这是建立在幕后黑手是贺维的情况下，万一这就是你们某个有钱的自来水粉丝给你们买的热搜呢？”谢湛野最后滴水不漏的补充了一句。

“不愧是当年华崇的优秀学生啊。”程曼歌啧啧赞叹。

谢湛野又浮现出他那骄傲的小表情：“这叫商业思维。嫁给我赚了吧？”

程曼歌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