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少,甚至很多人勤修苦练都比不上沈清语的三成功力,但他的心就是悬的。
没谁能把自己的心爱之人置于险境,即便有万全的把握,他也做不到。
屋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滴滴答答敲打在屋檐上,听的人心里十分不安。
沈清语给他烹的茶还冒着缕缕热气,他捧着茶盏,心乱如麻:“阿语,什么事我都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不行。”
“真的?”沈清语眨了眨眼:“那你跟我分房睡,你也依我?”
谢行止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他咬牙道:“……能。”
见他这样子,沈清语险些笑出声来,面上却镇定自若,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故作无奈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今夜我就自己睡。”
“…………”
当夜,沈清语早早就洗漱上了床,躺在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她不禁想起下午她走时,谢行止那幽怨不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行止对她一直都很好,平日里事事顺着她,她不说的事他也不强求,不顺着她的事也就那么几样,无非就是她的安危,身体舒不舒服这些,简直体贴周到极了。
她早就想过谢行止不同意她用自己做诱饵这件事,但她有把握可以说服他。
沈清语确信谢行止今夜会过来,可是等到了半夜,都没见那人。
她坐起身来,疑惑道:“难道我料错了?”
距离她反噬还有一段时间,她就不信她不能在这段时间里说服谢行止,今夜不来,那她就自己睡好了。
看了眼桌上的烛火,沈清语打了个响指,烛火应声而灭。
跟谢行止睡习惯了,身边已经习惯了有他,现在他不在身边,沈清语一时半会儿还不习惯,他总算知道谢行止之前的话不是开玩笑了。
原来,真的会孤枕难眠。
最近降温,夜里寒凉,沈清语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头,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开门声。
沈清语一下子惊醒了,没了睡意,这么晚,她不用想都不知道是谁。
她勾了勾嘴角,又闭上了眼睛,一副熟睡的样子。
谢行止没有点灯,在她的床边坐下,褥子陷下去了一块。
视线落在了沈清语脸上,他就这样默默注视着她,他知道,沈清语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改主意,她跟他都是倔强的人,谁也不能说服谁?
夜色昏沉,许久,谢行止极轻的声音响起:“我该拿你怎么办?”
沈清语暗中握紧了被子,觉得这人就是个傻子,她又不是毫无自保的能力,干嘛担心成这个样子?
谢行止的手忽然落在了沈清语的脸上,将一缕碎发理顺,见这人睡的这样好,一点都没有察觉,谢行止小声地控诉道:“害得我心烦意乱睡不着,你倒是睡得安稳。”
说完,他自己就笑了,他凑到沈清语耳边,小声喊道:“阿语?”
沈清语装睡的功夫一流,面上毫无破绽,心里忍不住慌了一下,干嘛突然叫我,难道知道我是装睡的?
见沈清语不说话,谢行止当她睡熟了,继续小声道:“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无赖!
话虽如此,沈清语还是没出声。
谢行止眉眼弯弯,得意一笑,慢慢脱了沾有凉意的外袍,轻轻上了床,将沈清语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沈清语装作习惯性的一搂,将手搭上了谢行止的腰。
见状,谢行止淡淡一笑。
他亲了亲沈清语额头的发,温柔道:“阿语,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能让你去涉险,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盏明灯,我可以继续等。”
等到楚怀仁身败名裂,等到掌握他的全部罪行,将他公之于众。
他宁愿多等几年,也不想沈清语以身犯险。
沈清语埋在谢行止怀里,心里一阵酸涩,她突然出声:“可你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不想你在等下去。”
见她突然出声,谢行止也不意外,他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醒了?被我吵醒的吗?”
沈清语抬头:“本来就没睡,在等你。”
谢行止想起进来时门没有锁,瞬间了然,他笑道:“所以特意给我留了门?”
“嗯。”
谢行止给她拉了被子,没提之前的事,哄着她:“睡吧。”
沈清语睡不着,一双桃花眼漂亮的紧,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突然出声:“行止,绝尘崖被困时,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替我准备好了一切?”
谢行止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但还是回答道:“因为我知道你会去。”
他太了解这人了,他知道即便绝尘崖曾对不住她,她也会去救。
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