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闻言,安世奇放下筷子,手搁在桌子上,看了看门口,才小声道,“爹,这次事情比较严重,朝廷里派了宪王来镇压,我不能不管。”
“胡闹,就是因为这,爹才不能让你,再和白莲教有任何瓜葛。别以为爹不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偷偷和他们有来往。”
“爹。”安世奇很少不听安南的话,但一跟白莲教有关,父子俩就得吵一阵。
“别说了,如果还把我当你爹,就别去。”
说完安南就放下筷子,虎着个脸离开了。
望着他爹离开的背影,安世奇也没了食欲。
等安母拿来酒的时候,就看桌上只剩安世奇,知道父子俩吵架了。才坐下来,拍着安世奇的肩膀安慰道:“又惹你爹生气,他也是为了你好。”
安世奇看着她娘笑了笑:“娘我知道,别担心。”
翌日,昭狱。
侯星承再次来到昭狱已过了一日。
看着被各种大刑折磨半死不活的白殊,啧啧出声:“白大人,经过一晚上思考,你可想明白了?”
白殊头也不抬地哼了一声:“白某,没什么,可说的。”
气若游丝!
“呵呵,白大人当真是硬骨头。只是不知,白大人可否去过花楼。你说我把你女儿卖到那里,你觉得怎么样?”侯星承还是那一派挑衅之资,说这话的时候,还砸了砸舌。
白殊晃着不受自己控制的脑袋,缓缓说出两个字,“你,敢?”
侯星承背着手,对上白殊散乱的眼神说道,“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
说完侯星承就直起身子,对他身边的狱卒说道:“可一定要,伺候好,咱们的白大人。”
他还专门在伺候这两个字上,加重的音量。
狱卒自是会意,“小的一定给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侯星承嘴角擒起了一丝冷笑,从牢房里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白殊被抽打,痛苦的喊声。
“真是迂腐。”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牢。
白砚之几乎一夜未合眼,在天刚亮,她就爬起来了。
她担心她娘,昨天白殊被抓走的时候,白母就病倒了。
白砚之一边照顾她娘,一边又担心她爹的情况,只一天,人就憔悴了不少。
中午时分,她正准备出门,去找她爹在京城的好友杨涟,向皇帝求情。
可还没出门,就有下人匆匆从外面跑回来,急吼吼地道:“小姐,夫人,刚刚昭狱传来的消息,老爷,老爷因自责,畏罪自杀了。”
“什么?”
闻此噩耗,还没待白砚之有所反应,她娘已经噗通一声昏了过去。
白砚之顾不得别的,跪下抱起他娘瞬间哭成泪人,“娘,娘你怎么了别吓砚儿。娘,快去叫大夫。”她沙哑着嗓子,对门外的侍卫喊着。
一日的变故,让整个白府陷入混乱。
白砚之趴在她娘的床边,不停的叫着哭着,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刚刚失去爹爹,她不能在失去母亲,白砚之害怕的在床边,一直揉着白母的手。
眼睛因一晚没睡已然血红,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根本不受控制的,从她那双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流出来。
脑袋疼痛欲裂,不安的眼神始终望着昏迷中的母亲。
眼泪越想停,越挺不住。
她胡乱地用手擦着,脸都被擦红了。
白砚之抓着她娘的手,但因为过度紧张,此刻正难以抑制地抖着:“娘,您醒醒,您怎么了?”
兰儿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就见白砚之靠在床边,跟失了魂一般,重复的喊着娘。
经过一番诊断,白母最后醒了过来,身体大不如前。
尤其至那之后,白母元气大伤,整日精神恍惚。
白砚之不敢有一丝懈怠,她怕她娘再有什么闪失,那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只剩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了。
白砚之非常害怕,还未从失去爹的痛苦中出来,还整日提心吊胆,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白母。
一下子瘦了一圈,原本圆润的小脸,此时也显出了棱角。
白母看着女儿这个憔悴的样子,心疼的厉害。可她病情好一阵坏一阵,真是不想拖垮白砚之。
杨涟在得知白家的遭遇后,匆匆赶回京城,到底帮着她们母女俩,把白殊的后事办了。
他为白殊的遭遇叹息:“白大人为人向来正直,也不知是谁要陷害他,也怪我没能及时回京,替白大人追查真凶。”
白母虽然很是悲伤,可也知道杨涟的一番好意,颤着声幽幽地说着:“在朝为官,我家老爷能有杨大人这样的朋友,已经很知足了。很多人都怕受牵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杨大人的好意,我们母女俩心领了。”
突遭变故,杨涟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