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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闻清还是问了一嘴，许昭依旧那副样子靠在沙发上，“昂”了一声。

摄影社的社长是个女孩，之前在摄影社和闻清关系还可以，原本她也想从事摄影相关的行业，但迫于现实问题，还是放弃了，当得知闻清要出国留学时，还特意跑来祝福过她，为此，两人一直在朋友圈有着互动，私下也会聊聊天。

闻清忽然就笑了，戳着许昭的胸膛道:“许昭，你还真是布了好大一个局啊。”

许昭“嘿嘿”一笑:“过奖过奖。”

可他说完，两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有些事情，呼之欲出，也即将真相大白。

许昭看闻清的眼神逐渐深沉，眼神里涌动着别样的情愫，闻清的心砰砰直跳，虽然早有猜测，但快要面对真相的时候，她还是克制不住地紧张。

闻清压了压内心的情绪，还是率先开口问了许昭:“你是……”

还没说完，她的话被许昭打断，许昭直截了当，把自己的感情全盘托出:“我一直喜欢你。”

闻清像是被定在原地。

许昭看着她呆愣愣的样子，笑了，两手捧住她的脸，问:“咋啦，不信啊？”

闻清咽了一口唾沫，人虽然还有些懵，但还能回答许昭的问题:“不是。”

“那是怎么了？”许昭故意挤压她两边脸，见她脸皱成一团，又松开问:“被吓到了？”

闻清摇摇头，她脑海里迅速涌入很多画面——那些许昭陪在她身边的大学时光，她竟那样迟钝，没发现他隐藏在嘻嘻哈哈外表下的小心思。

她的心霎时变得酸酸软软，连带着眼眶，都有些酸涩想掉眼泪，闻清深吸一口气，竭力忍住，又问:“那你为什么叫我给你寄明信片啊？”

闻清告诉许昭她要出国后，两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后来再见面，是许昭约她出来吃饭，吃饭的时候，许昭祝她梦想成真，前程似锦，闻清也笑着应了。

许昭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笑眯眯地问:“那你出国后，多给我寄几张明信片呗。”

“嗯？”闻清夹了一口菜，问:“为什么？”

“就当是，”许昭摸摸自己的脸颊，“激励我。”

“我以后肯定就留在北城了，国外什么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再说了，我们家的公司也可以朝海外拓展。”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闻清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应了下来。

此后，每一年，许昭都能收到闻清从国外寄来的明信片。

每一封跨越海洋的信，都被许昭小心收藏，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人知晓他心底藏着这样的秘密。

闻清看着许昭，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横跨好几年的答案。

许昭笑了，凑到闻清眼前，将这份答案说得异常轻松，“我不想让你忘了我。”

闻清出国，连她自己都说归期未定，在隔着时差的那些日夜里，许昭很怕她会在时光的冲刷下，把自己归为一个普通同学，甚至是忘记自己的存在。

许昭不说还好，一说闻清的眼泪便有些止不住，她眼泛泪花的模样惹得许昭心疼，许昭把她拥入自己怀里，轻轻哄着:“没事，这不都在一起了。”

他说话总是这么不着调，闻清听了破涕而笑，忽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她拍上许昭的肩膀，佯装生气:“那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还说你不认识我！”

许昭两手一摊，相当无辜:“我紧张啊，我哪知道许晞和你是有合作的，我都想好了，我们两第一回见面，肯定是在电梯里，哪知道你突然出现在许晞公司，我都吓坏了。”

“你要知道，”许昭说的自己都想笑，“我一个人偷偷摸摸策划了那么多，我当然心虚了。”

闻清想起那天许昭的反应，再配合他现在的话语，莫名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她就觉得那天许昭有些莫名其妙，现在想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我那天还怕你生气呢，”许昭捧着闻清的脸，轻声说道，“所以我在外面等你，怕一不小心就把你气跑了。”

闻清哼笑一声:“还怕我生气啊？”

“对，”许昭大拇指抚过闻清的眼角，眼底情绪逐渐厚重，“怕你生气。”

闻清对上他的视线，慢慢凑近他，覆上他的唇，含糊间跟他说:“不生气，许昭，我没有生过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