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贺总,无事贺明炎,挺会啊。”贺明炎还嘲讽她。
回人形还有没有智商呢,贺总,我爸就拜托您了。”瞿星晚做完这些,还不顾妖的死活,抓紧给塞壬打了个电话,请塞壬有空的时候去给老瞿做个催眠,让他彻底忘记老婆变鸟这事,就当老婆死了。
如果老瞿忘了这事也许就能恢复正常,那就不用麻烦贺明炎了。
看瞿星晚淡定处理后事,贺明炎一向平静的内心难得升起了一股烦躁,但他没表现出来,就由着瞿星晚在那儿自言自语安排着。
“贺总,傅文萧你想养吗?不想的话,我让长生把它带回钟山,让他们兄弟俩互相照应。”瞿星晚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贺明炎就觉得自己熬肝熬肺没有被尊重,一怒之下就喊了声“玄鸮”。
笑着的瞿星晚疼得一秒变脸:“贺明炎!”
“有事贺总,无事贺明炎,挺会啊。”贺明炎还嘲讽她。
“我错了,贺总,以后您就是贺总,只能是贺总。”瞿星晚多识时务,立刻改口。
贺明炎没理她,车子已经开上山路,必须要谨慎。
车子在盘山路上,绕啊,绕啊,瞿星晚有点惋惜,这会要是猫头鹰形态,给她个定位,她原地直飞多好。
“这是山里住着的神仙吗?”瞿星晚瞭望山中,初冬的山间弥漫着白雾,确实有点仙气飘飘的样子。
“快到了。”
贺明炎的快到了,还是又跑了半天,并且开下了柏油路,转上石板铺就的路,石板多有磨损风化,坑坑洼洼,很有一些年头了,并且越往里开,树就越茂密,形成了一个拱形的树廊,弥漫着白雾的树廊,怎么都让人有点《闪灵》的恐惧感。
这高人非见不可吗?她怎么有种有去无回的感觉?
早上六点,贺明炎和瞿星晚终于来到了高人的——道观。
道观外表很朴素,墙都是青石堆砌,观中建筑还是木头所建,不知多少年头了,表面乌沉沉的,还带着细碎的裂缝。
上面一块厚重匾额,瞿星晚一看,不知什么字体,一个都不认识。
这个时间,观门还紧闭着,里面没有洒扫声,也没有修行声,果然很道系。
瞿星晚看贺明炎一眼:你别不是被老教授骗了吧?
贺明炎也回她一眼,一个白眼,随即上前叩门。
门敲了半天里面才传出一道不愉快的声音:“谁呀,一大早扰人清梦。”
好像为了准确传达不愉快的意思似的,那声音在说完话以后,硬是又过了快十分钟才把门打开。
是个中年人,身宽体胖,头上胡乱揪着个发髻,即使身穿道袍,也挡不住一身酒色财气的气质,他正开着的手机视频里,主播穿着短短的小裙子正跳舞。
瞿星晚轻轻扯了扯贺明炎的衣袖,贺总,咱们还是走吧,这不靠谱。
“你好,我来求见——”
“观主吗,进来吧,他昨晚下山玩,三点才回来。”胖道士看看表,“你们要不先去膳堂自己找点吃的,观主怎么也得九点才能起来。”
进了门,胖道士随手一指膳堂方向就趿拉着鞋又走了。
道观不是很大,一进门就是一棵巨大的树,两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枝丫将整个道观都覆盖住了,初冬时分,叶子落了很多,尚且感觉遮天蔽日,其余三季可想而知是个什么阴凉景色。
就不说别的,瞿星晚这个不懂风水,只是从小说里学到的那一点点知识都知道,这大树对着门不好,从科学角度讲,遮挡阳光也容易让人生病啊。
从不科学的角度讲——瞿星晚凑近贺明炎,压低声音:“贺总,你不觉得这里阴气太重了吗?”
“怎么,又感受到敌人的气息了吗?”贺明炎问,他倒像是很坦然接受的样子。
“那倒没有,我现在也没那个修为。要不,咱们回车上等着,九点再来?”
“进去,教授说过,观主脾气奇怪,很多人来求都是无功而返,放咱们进来,就是有戏。走吧,给观主熬个粥。”贺明炎说。
瞿星晚忍不住:“贺总,你少看点没营养的电视剧,现在人真不是一碗粥就能骗的。”
瞿星晚话刚说完,就听到树上传来可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