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长生”
塞壬用老招数混进了公司,瞿星晚奇怪,这么大个洋美女,走过路过居然没人多看两眼?
逮个机会询问,塞壬标志性的拨了拨头发:“不是吧?你也是只妖,幻术不知道吗?”
瞿星晚扭头就走了,甚至矛盾地希望塞壬再踢铁板——真相什么的,她都活了二十多年了,多等几天少等几天没差别。
贺明炎今天仍旧来上班了,脚一瘸一拐,手臂一抬不时皱个眉,他这种行为让瞿星晚一上午脑海里都飘着“身残志坚”四个字。
去处理好二手车一回来,就见贺枢臣待在贺明炎办公室谈公事,办公室门开着,瞿星晚能听到贺枢臣劝贺明炎不舒服就回家工作,有他在,公司一时半会也倒不了。
贺枢臣当时倚着办公桌斜斜站着,微笑看着贺明炎,贺明炎靠在老板椅上面色有些疲惫,正捏鼻梁,虽然没有什么夕阳斜阳的给这个氛围打光,但贺枢臣的目光真的很温柔,这就导致瞿星晚思维如同脱缰的野马想起了那段民国的回忆。
所以,贺枢臣是表弟?所以就算有林姝那种超级白富美贺枢臣也不假辞色,瞿星晚看过贺枢臣简历,华尔街精英,跑来这快倒闭的小商品公司当数据官,就算是首席,说出去也不拉风啊!
如果是表弟就解释得通了,八卦之心让瞿星晚也忘了让塞壬踢铁板这事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在咖啡里加上安眠药或者□□把两人迷昏过去,然后喊塞壬来催眠。
“瞿星晚,你怎么笑那么猥琐?”贺明炎和贺枢臣不知道什么出来了。
还好贺明炎没再追问,交代一句下午行程取消就和贺枢臣离开了。
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反正无人看管,瞿星晚坐下,手托腮,尽情开始脑补——脑补如果他俩真是小贺和表弟并知道真相后的生活。
瞿星晚拿出手机给塞壬发了条信息:三天之内我要知道我老板的全部故事。
塞壬回了条语音,瞿星晚以为是普通语音,结果一打开,脑子昏昏沉沉了一下午。
果然是住在由水手白骨堆成的岛上的妖,心黑且小心眼。
塞壬一直没得手,瞿星晚也一直忧愁地脱着毛,她仔细回忆着变成大猫头鹰时的细节,想从中找出方法,结果除了把脸憋红没有任何用处。
也许是她只是晚上修行时长不够?
瞿星晚决定天气好的时候就上公司天台蹲一会,日月精华,不能只顾晚上。
结果刚上去没两天就发现天台的护栏开始在加高,有工人在,她也不敢修行,灰溜溜的下楼了,碰上了刚扔外外卖袋子的贺明炎。
贺明炎也刚吃完外卖,此君腿脚不利索之后天天给自己定外卖。
“瞿星晚,我有认识的心理医生。”
“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几天每天去天台,是碰到难处了?”
不是,敢情天台的栏杆是怕她跳楼才加高的吗?老板你的想象力比我深埋的回忆都丰富呢。
“没、没有,我就是去吹吹风,天气不冷不热,正好。”
贺明炎一脸“我信你个鬼,但是你这么说我也不好戳穿你,大家都是成年人”的表情。
果然,等栏杆加高完毕,瞿星晚好奇心作祟上去看看,哦豁,好家伙,五米一个摄像头,就这个密度,她手背上一根毛的生长都能拍下来吧?
服了服了!
只能慢慢修行了,这晚修行完,瞿星晚感慨:“我好歹也曾是威风凛凛的大妖怪,现在妖落平阳,唉。”她一转头发现了不对,问傅文萧,“儿子,小黑哪去了?我是不是有两天没见着它了?”
傅文萧刚说了“爸爸”两个字,阳台外就传来小黑不屑的声音:“真难得啊,才两天就想起我不见了。”
“我这不是相信你吗,要给孩子足够的自由。”瞿星晚起身,只觉眼前一黑:“嘶,起猛了,眼前发黑。”
“瞿星晚,真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瞎吗?我这么大个小叔你看不见?”
瞿星晚这才定睛一看,随即猛地后退,后背抵在了阳台玻璃上。
这条蛇,比上次打雷下雨那条碗口粗的粗多了,这得把十条那个捆一捆才行。
看瞿星晚吓成这样,小黑得意地盘在栏杆上左扭右扭,还挑衅:“不是说我小叔就是条长虫吗?那你怎么怕了?继续口嗨啊!”
大黑蛇也不动,仿佛想等瞿星晚先开口狡辩一下。
“那个——你会不会变小点?老阳台年久失修,你别把它压塌了。”瞿星晚虽然还是害怕,但想想自己威风的两米高,还是克服了恐惧。
来人,不,来蛇刷的一声,变成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汉服的男人,配上一头乌黑靓丽的及腰秀发,妥妥魔君既视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变身没留意高度,脑壳duang磕到合金晾衣架上。
反正听着挺疼的,也破了魔君的气场。
男人非常自来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