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同,长的清风霁月,一副病娇的样子,看似好说话,实则城府很深,是那种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主。
想着想着,脑子里像是有团迷雾,越来越错乱起来。
其实,他们除了模样相同,还有就是身有恶疾,同样的弱不禁风,如纸灯笼一般。
纳兰止白看着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嘴角有些抽搐,说道:“你害了人,是该偿命的。”
妗小小缓过神,匆忙下床。
“………?”
妗小小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在床边坐下,手附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可怎么说起胡话了,思及此处,心下一沉,问道:“公子你怎么过来了?莫非是怪罪奴婢没在屋外守夜?”
烛台放在一旁的几案上,刚好能看清,他一脸的冷意,这表情竟和她那亡夫如出一辙,她吓的一抖。
纳兰止白眸子微顿:“你留下的饭菜被野猫吃了,唤你半天,也不见你过来。”
“奴婢该死。”说着,她拿起木柜旁的鸡毛掸子,就要出门。
纳兰止白扶额,目眦欲裂叫住了她:“这是做什么?”
“抓猫去。”
“不必去了!你去弄着饭菜,我饿了。”
妗小小有些愁眉苦脸的问:“这么晚。”
她的话被纳兰止白打断:“怎么!你不愿意?”
妗小小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愿意,奴婢这就去。”
没走几步,一只手伸了过来,他说:“扶我过去。”
这里离小厨房不远,妗小小搀着他,心里忍不住抱怨着,侧目而视,心说,这人果然是娇生惯养,不懂什么人间疾苦,眼睛都不眨,惯会使唤人。
半夜三更被揪起,起锅做饭,任谁心里都不会爽。
纳兰止白悠哉悠哉的坐在外边木凳上,微微仰头看着星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妗小小把剩下的白米饭热了热,又炒了个小菜,不一会就做好了,纳兰止白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
妗小小咬牙问道:“不合胃口?”
“太甜。”看着她一脸不信的样子,又道:“你尝尝?”
妗小小拿着筷子,夹了一口黄花菜送进嘴里,嚼了起来,然后小脸皱巴巴,吐了出来。
把糖当成盐了,自然不会好吃。
她站起身,从竹篓里捡了些已经蔫巴的蘑菇,洗了洗,又炒了盘菜。
这次纳兰止白没在说什么,自顾自的吃着。
妗小小体贴的端了杯水,走了过来,放在他面前,犹豫着,轻声说道:“公子,您回府后,能不能看在我们同生共死,念在我尽心尽力,不离不弃的伺候您的份上,回府时,给我多涨些月奉?”
纳兰止白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从袖子口拽了一条灰色银丝细线的帕子,优雅的抿了抿唇,眉峰轻挑寻问道:“加薪,买黄纸钱?”
妗小小尴尬的碰了碰鼻子。
纳兰止白继续问道:“那日,那么晚你怎么会在五巷亭?”
“我是得到于芳姑姑允许,才出城的。”她开始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纳兰止白又咳嗦几声,“去做什么?”
妗小小停下手里的动作,睁大双眼,疑惑的问:“你不会是怀疑我找的人害你?”
“就你,穷得叮当响,有银两去雇人?”
妗小小附合点着头:“就是,就是。”半响才后知后觉,他这是赤裸裸看不起她,嘴硬的回击道:“不要瞎揣测,你怎么知道我就没银两?”
纳兰止白眸子如一池清泉水,平日里都是淡淡,此刻却变得幽深如有磁力,仿若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吞噬在无边的苍穹中。
他问:“哦!所以是你雇的?”
妗小小头大如牛,他这是什么歪理,非要她承认自己穷,不然就强行按一个雇凶弑主的罪名。
欲加之罪,真是欲哭无泪。
妗小小抽了抽鼻子,只能顺着他,委委屈屈说:“是,是是,奴婢穷的都快掉渣了,黄纸钱都买不起。”
“你给谁烧纸?”
妗小小不明白他为何会抓住这个话题不放,只得如实说:“亡夫。”
纳兰止白随意的又问了一句,“经常去?”
“哈”妗小小背对着他翻着白眼,这家伙怎么就喜欢拿着小刀戳人肺管子呢!
真讨厌。
蔫坏蔫坏的。
回屋的时候,她扶着他,故意起劲捏着他的胳膊,步伐也加快很多,纳兰止白的脸色跟鬼一样难看,扶着床气喘吁吁,咳嗦声不断。
妗小小心里得意,面上却诚惶诚恐,担忧的说:“呀!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被她拖着走的有些急,纳兰止白双腿一阵阵转心的疼了起来,他沉着脸看着她,没有说什么。
妗小小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