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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柯!你说!”云泽拿出了在禁军当小队统领的架势,直接点名扼要的问。
云柯被点名,骇了一跳,有些瑟缩的说:“这这这……从啥时候说起呢?就是,妹妹被父亲打的那日,父亲也动手打了母亲,那段时间母亲总是不出门,就是因为脸上被父亲打的青紫。”
云泽猛地起身,然后看到母亲还斜躺在罗汉床上,就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轻松便问:“然后呢?”
云青看云柯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便把话头接了过来说:“之后我和祖母谈判,说如果不惩罚父亲,我就去状告父亲,还要把云家侵吞儿媳七成嫁妆的丑事说出去,祖母就关了父亲禁闭,当天晚上月白去祠堂给父亲送饭,两个时辰后才出来,第二天月白酒成了月姨娘,之后月姨娘想要染指母亲的嫁妆铺子生意,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府中某些人已经打上了母亲嫁妆的注意,但我不确定月白的行为是老妇人授意的还是她自己想要除掉母亲。总之,你婚后父亲又开始打母亲,我猜都是因为月白跟父亲告状说母亲欺负她什么的吧……第一次打脸发现这样不行之后,父亲总是往母亲身上打,这样别人也发现不了。“
云柯的世界观重塑了,他之前只知道父亲突然开始打母亲了,但不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妹妹这话让她真是大开眼界了。
云泽则是双眼赤红,一拳头下去,小桌子被他锤弯了一块,他猛地起身大叫起来:“我杀了那对贱人!居然!居然在祠堂……还!这就算了,还要害母亲性命!”
云柯冲过来想抱住云泽,结果被云泽轻松掀翻在地,云泽继续往门口冲去,杨心兰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漂亮的鞭子,一鞭子过去卷住了云泽的腰,往后一拽,平时高大威猛顶天立地的云泽轻飘飘的落入了杨心兰的怀里,还想针扎一番,被杨心兰压制的动弹不得。
云青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祁氏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牵扯到伤口,疼的直皱眉。
被掀翻在地的云柯原本尾巴骨痛的直叫唤,结果看自家哥哥被媳妇拿捏的样子,也忍不住发出狂笑声。
云泽被自己母亲和弟弟妹妹笑的闹了个大脸红,从媳妇怀里扭出来原本的火气也去了七成瞪着眼睛说:“这么大个事情,你们都没人跟我说!”
“跟你说你就像刚才一样冲出去一顿打,到时候被冠上不孝的名头丢掉前程的还是你,为了那种人没有必要。”云青走到罗汉床边上坐下。
一听这话,云柯就浑身一颤,感觉妹妹要搞个大的。
“现在我来分析一下,我们都知道云策或者说大房想要躲爵位,一开始二审发病前一个月,大伯曾往家里送了些礼,我认为那毒物就是那时候一同送来的,京城没有那个毒物,所以大夫们大多诊不出是中毒,反而会诊断为心衰之症。”
“我们暂且就当那毒物需要使用一个月才会出现症状,那么二审的毒是在我退婚前中的,祖母的毒是在我退婚后中的,而母亲的毒是月白成了爹的姨娘之后中的,好在时间尚浅,母亲的剂量也比旁人小……那么我们假设,一开始毒物在云策手上,他的毒如果在大厨房下就不可能精准的毒想毒的人……”
“所以我猜测,他的毒药应该是由下毒人的贴身之人所下,二审院子里的人员变动我问问云樱很快就能查到,而祖母和母亲院子里的人员变动……可太明显了,月白从祖母亲变到母亲身边……”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云策手里的毒物是怎么到月白手里的?而月白和云策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搭上线的……这些……我认为可以一查,但不是现在查,祖父已经对我起了要除掉的心思,即便不是杀掉我,但是他也想拿捏我的错处把我关起来,准备拿捏母亲,说到底打的还是还是母亲和母亲背后的祁家财产的注意。“
“所以我准备坐山观虎斗,祖父估计已经开始查二婶和祖母为何接连心衰的真相了,既然我和云策目前都不想让祖父再兴风作浪,那我就等云策把祖父料理了再出手,三哥你找到的那个奶娘且藏好,还有你找人走一趟大伯任职的地方,调查云策手上雪见开的来历。”
一时之间屋子里没人开口说话,实在是……这与他们从小接受孝道文化的教育相悖,明知道有人要害长辈却袖手旁观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丧尽天良,但是想想妹妹的处境,如果祖父好好的,那遭难的必然就是妹妹,这样一想云柯和云泽也打定主意不管云策加害祖父。
“青儿,是娘没用,如果我早点醒悟早点谋划,哪至于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些事呢……”祁氏的眼泪说掉就掉,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软弱可欺会对孩子造成这般影响。
云青倒是没多大情绪波动,用帕子给祁氏擦着眼泪说:“母亲,我们又何必给自己身上揽罪责?害人的事情我们可一点没插手,我那也就是猜测而已,你说是不是?”
虽说是猜测,但云泽回去就和杨心兰商量着,问杨大将军借个可靠的人手往大伯上任的地方走一趟。
而云青则决定每天都和杨心兰一起把自己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