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

主大人值得属下们敬畏。”

“今夜只是除夕，”卫珩轻轻摇头，斟了一小杯淡酒举杯，“冬尽今宵促，年开明日长。”

图珠微愣后也笑了笑举杯祝道：“愿新年，胜旧年。”

纨素也只匆忙地倒了杯茶举起杯盏，却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见他这个小大人也会有如此局促的模样，我自觉好笑，于是举起酒盏贺了句：“岁岁年年，共欢同乐。”

萦回一反常态地笑着打趣道：“纨素该多学些诗词了。”

闻言，大家都纷纷笑了起来，气氛也不似一开始那般死气沉沉了，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寻常人家除夕夜该有的样子。

远处遥遥传来“咻”的声响，随着“砰”地一声，窗外被照得通亮，紧跟着便有接连不断的烟花在夜幕中此起彼伏地炸开，不知是谁喊了句：“是烟花！”

于是一众人纷纷起身跑到门外去看，我则去取来狐裘为卫珩披上，不知他向萦回低声吩咐了句什么，不多时萦回便回来了，我探头看向他身后，原是带人去取烟花爆竹来了。

谢庭一时间热闹非凡，纨素和图珠都被几个孩子拉去了庭中嬉闹，甚至打起了雪仗，我从未见过他们有这样的一面。

我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卫珩，他分明没有看我，却好像知道我在看他似的，轻声说道：“去吧。”

还未等我反应，便不知道被谁拉进了雪中，隔着层层叠叠的雪幕，我回眸看见卫珩举目望向漫天焰火，喟叹道：“人世间的烟火气，向来是弥足珍贵的。”

新年伊始，我的人生大抵也是自那伊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