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息壤来的
指,有些隐隐发麻。
她皱着眉回想近日是否有不经意受伤,结果是没有。自上次在寄城受伤后,她也没再出过手,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吐血又是怎么回事。
她用袖子随意的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想要点灯。脚刚触到地板,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倒在床边,徐听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她的脚软了。
静坐了片刻,直到觉得脚渐渐能使上力,她又想站起身,此时外面却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就在走廊上,那人走的极其的慢,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消失,人好像在她门口停住了。徐听雾盯着房门,慢慢拔出了小簪。她的门是反锁的,若是想进来只能硬闯。
果然,下一刻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推门,推了下没有推开,力气加大了,晃的木门哐当哐当的响。
徐听雾趁机翻身上床,利落的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她这边手刚落下,门立马就被踹开。
已到深夜,走廊上灯笼灭了,今晚月光也不甚亮,依稀只少见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迈进来,轻车熟路的朝着床的方向走。
徐听雾掩在被子下的手,紧攥着小簪,屏声静气。那人停在床边看她,又窃笑一声,似乎是觉得自己得手了。
徐听雾就藏在夜色里,眼神盯在人身上,看他俯下身来一手扯下她的被子,一手握着她的左胳膊想把她拉起来。用力极大,徐听雾的身体被甩着起来,正好落在这人背上。她也不声张,趴在他身上看他打开窗子,背着她一跃而下。
夜晚的风极其的凉,这人身材高大,体力也充沛,背着她不停歇的往城门方向跑,似乎要出城。
若是真出了城,她不知凭借此时的身体状况是否能顺利进来。徐听雾捏了捏手中的小簪,看近在咫尺的结实后颈,勾了下唇。
男子即使体力充沛,跑了许久也喘起来,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想着既然得手了就不用这么着急了。于是慢慢放缓了两步,他掂了掂身上的人,“这么轻,谁能想到息壤在她身上……”
他得意的笑了一下,下一瞬嘴角的弧度凝住,他已感觉到温凉又锋利的东西正在刺入他的颈侧。
他脚步顿住,耳边传来少女轻柔却似鬼魅般可怕的声音:“你也是冲着息壤来的。”
背着的人此时应该毒发晕倒,却张口说了话!
男子顿时仓惶间,立马想把人甩下去,不料身上的人一手紧勾着他的脖子,一边抵着的东西又紧了两分,他已经能感觉到刺痛。
“别动!”
徐听雾用了力,结实的皮肉立马渗出了血,男子吃了痛果真不敢再动。她不清楚面前这人的修为,但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谁派你来的?”
如果她从他身上下去,没准这人就跑了,只有如今这个姿势,让他无法摆脱,不敢轻举妄动。
男子生硬的答:“是我自己……”
徐听雾声音冷下去:“你想清楚再回,我没这么多耐心!”
其实清楚她身上有息壤的人不多,祁黎肯定不会将这种事泄露出去,掠红又隐居世外,袁氏姐弟如今死了,只剩下良卿一个了,也只有他如今毫无踪迹。
“真……真是我自己,”男子开始颤抖,“是我听到公子跟那个人的对话,才知道息壤的……”
在徐听雾的逼迫下,男子才开始老老实实的交代。
“我是望津山的人,前两日有个男人寻到我们这里来……”
又是望津山,徐听雾记得那日在树林中的神秘男子,也是望津山来的。
男子说,一个不知身份的男人投奔到他们公子这里,作为投名状,他将寄城外发生的事,还有她身上怀有息壤的消息告诉了公子,正巧被他听了去,于是起了异心想要先下手。
他先是去了寄城,通过那个神秘男子的描述碰巧找到了来寄城寻兰姒的徐听雾,不敢打草惊蛇一路跟着人到了凤城这里。小客栈里面只有一个年轻老板娘,手无缚鸡之力,正好是下手的地方,于是在晚间的饭菜中做了手脚。
听完之后徐听雾轻蔑地笑,这人胆大却不心细,连她的底细都没摸清就敢出手,就这还想学别人抢息壤。
小簪已经被她化成剑,她从男子身上跳下来,长剑指着男子的脖子不松手。
她问:“这件事你还告诉过谁?”
男子结巴道:“没!没有别人了!不过,跟我那日一起当值的同门也听了去......”
尽管听了去,但也不知她如今在此处,徐听雾松口气,又说:“你今夜没有得手,我不能这样轻易放你离去。”
男子懂了她的意思,连忙求饶,称自己绝不会出去乱说,让她留他一命。
等他说完徐听雾才动了手,她轻巧的抬剑在男子脸上一划,青光亮了一瞬,男子扑通倒地,痛苦的捂着脸哀嚎。
只嚎了两声,徐听雾走过去掰开他的下巴,小簪又变成簪子模样,她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