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我们讲来?”
苍今然满面愁容的摇头:“道长们跟我走一趟,便都明白了。”
三人跟着苍今然往后厅走,出了厅门又上蜿蜒走廊,跨过一个花园才到了一处院子。
“这是舍弟的住处,”苍今然介绍道,“三位道长跟着我进去吧。”
刚迈进门,周荑就闻到小院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苍公子,舍弟可是生病了?”
苍今然忧心忡忡:“若真是生病就好了……”
这话中的意思值得深究,跟在后方的三人对视一眼,随即跟着苍今然走进了正屋。
正屋内药味更浓,里面各种藏书古籍整整摆了一墙,房间右侧的书桌上,宣纸上只写了两笔,墨还未干,毛笔随意撂在一旁。
苍今然说:“方才念襄正在练字,便又晕了过去。”
“又?”捕捉到字眼,卫光立马问。
“是啊,”苍今然点头,他掀开左侧垂帘,扑面而来的浓重草药味熏的徐听雾忍不住皱眉。
锦床上,一位俊俏的少年郎闭着眼睛像在沉睡,只是面容乌黑,双眼之下的乌青浮肿,是气血郁滞的模样。
“这就是舍弟苍念襄。”
周荑惊道:“这是怎么了?”
苍今然看着床上的人叹气:“十几日前,念襄就晕过一次,但找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药都不见好转,最终也没找出病因来。”
卫光疑问:“没找出病因来,为何要用药?”
苍今然解释道:“全是用补气血的好药吊着,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只能用这个法子。五六日之前,念襄突然好了,但药是一直用着的,我也以为是那些药见效,可刚刚又晕了过去。”他看着床上的弟弟,眼中的担忧就要溢出来。
周荑道:“这……我们几人也不会治病啊。”
“并非治病,”苍今然收回目光,像是鼓足勇气,做好了准备,“实不相瞒,这次苍家找几位过来,不是为了看风水,而是……”无奈叹气,“是为了驱邪捉鬼。”
“捉鬼?!”
卫光惊的身体差些跳起来,“来之前苍公子可并未说明啊?”
他演的是有些过火,徐听雾抿抿唇上前一步:“名为看风水,实际是为了去驱邪捉鬼,苍公子怀疑小公子是被鬼邪缠身?”
“正是!”苍今然焦急点头,又有些羞愧,“这种事怎好出去宣扬,只能用堪舆的借口,还忘几位道长勿怪。”
那些传言果然是真的,听苍今然这样形容,再看苍念襄的模样,倒真的是像鬼邪缠身。
徐听雾道:“苍公子别急,除邪辟秽本就是我们修行之人的份内事,将来龙去脉与我们讲清楚吧。”
苍今然感激涕零,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三人。
约一个月前,苍念襄与父亲起了争执,于是每日都出去喝酒玩乐,有时凌晨回,有时甚至到天亮才回。
有一日半夜,苍念襄喝的酩酊大醉耍起酒疯来,书童年少力气小,一人拉扯不动,便将自家公子先安放在花园中,回院准备找人帮忙。
就在书童刚回院,喊了人正要去花园时,只见自家公子慌里慌张的疯跑回来,嘴里叫喊着“见鬼了见鬼了”,身边的人立刻就去禀告了苍老爷和苍今然,两人问苍念襄任何话,他只念叨着是见鬼了。
本以为他是因醉醺醺的看错,可自那日起苍念襄便一睡不醒,找了许多大夫都没能查出病因来。也只跟他出事差一日,夜里结伴而行的三名小丫鬟,在花园同一处,竟也说遇到了鬼,其中一个还因为过度恐慌,不小心掉进水池中差点淹死。
苍家当时还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安排了许多家奴在全府中搜寻,终是无果。
眼看着苍念襄情况越来越差,苍家已然接受了家中闹鬼的事实,之前特意让人封了口不准随意外传。
尽管如此,外面还是有了风言风语,其中有对的也有不对的。
例如外面说的苍家老爷被鬼吓病这事,根本就是假的,苍家老爷本就年迈多病,小儿子又出了事,自然是忧心不已,才使旧病重发。从头至尾,被鬼吓到的只有苍家的几个丫鬟还有苍念襄。
听完以后的三人脸色都沉下来,如果一人说是有鬼,那可能是有人看错,但这两次都有目击人,此时或许这真的不简单。
苍今然讲完之后,便送他们到了安置的房间,三个人房间是挨在一起的,如今都聚在卫光这里。
“这下我们怎么办?”卫光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他是最怕黑最怕这些邪物的。
周荑听完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难道要真刀真枪的跟鬼打架?”她活了十几年,可还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如果能选择。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见。
三人之中也只有徐听雾算冷静的,“如今苍念襄睡着,那我们先从三个小丫鬟开始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