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而竭
人途经落脚,其他都是本地长居的农户,排除有跟踪而来的刺客使坏的可能性。
况且,就算是淑妃派来的刺客,亦或梁王的人,也不必要朝他们使如此下作手段呀,杀人灭口的干脆买卖,下毒干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毒在何时种下的。
去柘树林与蚕园的路皆有他一路跟随,饭食亦是二人同享,她没理由中毒……
顾沧恒恍然想起来今夜那碗酸豆粥,他吃不惯那股子酸怪口味,趁她不备悄悄倒掉了,许正是那碗酸粥有问题。
顾不上去想何人暗中使坏,当务之急是先将魏浅禾弄醒。
他拼命挣脱不停缠上来的娇媚女郎,拉扯间,魏浅禾的袖摆滑到大臂,露出纤细藕段似的白嫩臂肉。
顾沧恒原本还隔着薄纱似的里衣拉她的手臂,这下手掌碰到薄嫩肌肤,惊得两手高高举起,越过头顶去,隔上十万八千里,生怕碰着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陷入一片混乱的女郎可管不着那么多,只想抓着眼前救命稻草不放,只是贴贴,脸颊蹭一蹭,还嫌不够,光是脖颈露出来的那点冰凉怎么能行,得要更多更大的冰块才好。
她的小手胡作非为,她的身体乱扭乱蹭,她的双腿乱蹬乱踢,女郎柔嫩的脸化作寻找食物的美女蛇,时刻循着嗅觉主动贴贴。
顾沧恒被逼地身体后仰后撤,却迫于不能以蛮力伤她,始终难以摆脱纠缠。
渐渐的,两人的衣衫凌乱,不成样子,一黑一白两色衣摆混作一处,顾沧恒明明没有中毒,亦气息渐重,脑中昏胀。
魏浅禾发烫的肉乎乎的脸蛋如愿贴上赤/果胸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真冰凉真舒服啊,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解渴的东西了吧。
嗯?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十分的干渴,侧头寻找甘泉的源头。
明明浑身都烧的滚烫,嘴唇却是香软清甜的很,只这一个突然的动作,却似捅了马蜂窝般,刺激地面前人一个颤栗,狠心猛一使劲,将她推倒一旁。
顾沧恒一脸羞窘,对着红透脸迷茫不知所已的女郎,又无从发泄恼怒,只能匆匆将敞开的衣衫重新拢紧合上,然后飞身前去桌沿取水。
身后人还要不依不饶的缠上来,小手搂抱住后腰,脸依旧不知羞地乱蹭时,顾沧恒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将她费力扯开,一壶凉白开泼在脸上。
“醒了没有,现在清醒点了么?”
魏浅禾眨眨眼,傻傻的也不知道伸手擦一擦脸上不停滑落的水珠,只呆呆看着他,轻咬嘴唇,扁着嘴满脸委屈,小鹿般的圆眼露出疑惑不解。
这泼水浇来,她只觉得如及时雨般甘霖降临,好舒爽,甚至忍不住伸舌,将滑落到唇瓣附近的水珠舔个干净。
最要命的是,不算少的茶水淋湿了她本就不算齐整的里衣,顾沧恒猛吸一口气,伸手抓起一旁外袍,看也不看地扔她身上,好歹遮住了隐隐若现的旖旎风光。
魏浅禾被兜头一泼凉水浇了,再被宽大外袍罩脸,的确恢复了些许神志。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命,顾沧恒怎么这么清醒,难道他没中药?
短暂的清醒维持不了太久精神力的集中,当下情境,她亦只能继续糊涂。
魏浅禾扯下头上袍衫,慢慢又爬到快要气炸了的顾沧恒腿边,他喘着粗气,紊乱繁复的气息还未平缓过来。
魏浅禾扶着他撑在腿窝的胳膊,凑近他斜睥着自己的脸。
那个冰冷无比的眼神,仿佛就是在说,我看看你还想干些什么。
顶着无比巨大的压迫感,魏浅禾换成双臂环抱着他胳膊的姿势,双唇凑近,突然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顾沧恒无比震惊,亦万分的后悔,刚才因赌气没有阻止她靠近的动作。
谁知还有更劲爆的刺激等着他。
魏浅禾娇滴滴的嗓音如狐媚靡靡,悠悠飘入耳中。
“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今夜扯平可以吗,拜托,帮我。”
柔媚女郎的请求婉转,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与毅力拒绝。
然而顾沧恒的心中,只有错失她第一次主动亲吻的愤怒。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亲了谁,她魏浅禾亲的是顾沧恒吗?她亲的是柳樟!!!
他作为顾沧恒这个本体都还没亲过她,结果她先亲了别的男人!
是要把他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