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

失态，尤其是围观群众。”

宋柏顿了顿，紫红色的车灯中，他的轮廓硬如钢铁，眼眸黑沉得看不清情绪，“你可以怕，但警察不能怕，明白吗？”

回想起自己今天糟糕的表现，包思涛简直无地自容，唯有涨红了脸点头。

宋柏没再说什么，走去和交警大队的人说话。

几人回到警局时已经是半夜，办公室的灯亮如白昼。

办公室里很安静，黎兴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包思涛心事重重地走到桌前，看见桌上的东西便楞住了。

许多块大白兔奶糖拼成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下面还压着张字条。

他望了眼埋首案宗的宋柏，见他并没有看过来，才轻轻打开那页薄薄的纸。上面的话不多，但包思涛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一大颗水珠敲在字迹上。

他慌忙用衣袖去擦眼角，可泪水越擦越多。短短的句子如同轻柔温暖的拥抱，释放了所有被禁锢的情绪。

“我跟大刘他们去排查网友拐卖那个案子，小包一起啊？”黎兴摁回圆珠笔，仿佛没看见包思涛通红的眼睛，“小包？”

宋柏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包思涛把纸条仔细收好，用力咽下哽咽，坚定站起：“是！”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宋柏的背影不动如山，笔尖滑动的速度逐渐放缓。末了，他拉开椅子，向包思涛的桌前走了几步。

桌上空空如也，被文件夹遮盖的阴影中，还留着一颗来不及带走的大白兔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