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的开关
呢?闵雪优觉得他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可那会是什么时候,又会是什么场合呢?再次见面,会干掉她吗?
闵雪优想着,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战栗又刺激的感觉,不断想象着与杀人魔相遇的画面。
怎么办,居然有些期待那画面,这种兴奋又愉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一定是疯了。
*
郑巴凛从医院回来后,没有进屋,而是径直去了地下室。
擦的极亮的木桌上,摆着一个日记本,郑巴凛的笔尖不断描绘着神父死去时的样子,回想高武治在教堂时那一脸的绝望和悲怆,让他的心情颇为愉悦。
都是因为你,我的审判如何?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得瑟?
看着,以后我还会杀多少人。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又是暴雨的前奏。
轰鸣的雷声遮掩了房门的声音,郑巴凛悄无声息的来到卧室,闵雪优缩成一团,睡的正香甜。
此时的闵雪优毫无防备,就像一只在雄狮面前酣睡的兔子,他只要张张嘴,就可以将她拆吃入腹。
郑巴凛的视线从她恬静可人的脸庞移到脖子上,如此的纤细都不用多费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扭断它。
他可以想象到那双漂亮迷人的眸子噙满泪花,露出绝望和乞求的表情,她会求饶,会挣扎,但也无济于事,因为这只会让他更加上瘾。
直到她的体温逐渐冷却,最后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郑巴凛在原地矗立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
转天,闵雪优与郑巴凛一同参加了神父的葬礼,这件事闹得如此之大,奉伊奶奶也赶来了教堂,二人怕奶奶担心,费劲心思才瞒住了奉伊受伤的消息。
葬礼上充斥着人们悲伤与惋惜的哀叹声,每个人都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听着牧师的致辞,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为神父祈祷。
闵雪优并没有沉浸在这种气氛里,她的眼神飘向高武治,不知为何,看着他无力的表情,心里竟然意外的感到快意。
是因为之前与他有过不愉快,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闵雪优心里嘀咕着,又瞥到郑巴凛难过的快要哭出来的脸,她赶紧摆正心态,把不好的思想通通剔除。
葬礼结束后,郑巴凛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奉伊醒了,二人又避开奶奶赶往医院。
“你会为死去的神父伤心吗?”
路上,郑巴凛忍不住问她,他注意到了,闵雪优在神父葬礼上,那副事不关己,冷若冰霜的模样。
闵雪优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伤不伤心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死了……”
“这是你第一次看见认识的人去世吗?”
这个问题把闵雪优噎住了,她不明白郑巴凛为什么会问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郑巴凛见她不说话,连忙转移话题:“别介意,我只是随便问问……”
“不是。”
“哦,明白了。”
“巴凛哥哥?”
闵雪优顿了顿,随即问道:“为什么人们去世时,他身边的人会伤心呢?这迟早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啊……”
“出于同情吧,这是人的本性不是吗?”
郑巴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他总能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她很与众不同,大部分是好的那种不同,但是同时会有一股冷漠,不知道如何形容,缺乏感情?
在他看来,闵雪优也许会是个天生的杀手,但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她彻底遵从本性的契机。
与此同时,车载广播里突然传来姜德洙即将出狱的消息,郑巴凛顿时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他不留痕迹的看了看闵雪优。
“奉伊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小时候就有着可怕的经历,现在居然又遭遇这种事情……那个害了奉伊的家伙居然只判了十年!”
“你说十年前的那个案子?犯人已经出狱了?”
“就这几天了,而且像这种变态,新闻上说过,百分之99有再犯的可能性……”
闵雪优内心突然有些莫名的焦躁,她不断回忆起奉伊在拳击馆时,那种害怕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脆弱的令人心疼。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缺乏感情的自己,会对奉伊这么上心。
“那为什么不直接判死刑呢?”
“这个社会太高估人性了……也许是觉得他能改过自新吧……”
“用无辜女孩的一生来锻造拯救情节?”
闵雪优略带嘲讽的嗤笑一声,“真受不了那一套……狱警应该在他的汤里下毒。”
“你有什么极端意见吗?”郑巴凛挑眉,似乎越来越感兴趣。
“我不是天使,我曾在房间里研究过一些怪东西……人们总说报仇不能弥补伤害,但是却可以弥补那些受害人,你想给那些人希望,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