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
纹龙,中间刻了个奚字。
非常明显是奚族令牌。
“呐,奚族通行令,我猜你回来肯定也是有事要办的,如果遇到困难了可以找我们。通信的话用纸上的地址,这是专门家里人用的,”奚夜把两样东西递出去,“你呢,有时间就回来一趟,爷爷挺想你的,没时间的话就写个信吧,总要看到你写的老头才放心,顺便留个寄信的地址,我们也好找你。”
月吟昔想想,还是接过了两样东西:“好,有时间我会去一趟奚族的。”
“那就行,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奚夜退后一步,挥手,“哥哥呢最近几天会在钧霆城,有事可以就近,好了,晚安。”
“晚安……哥。”月吟昔点点头,最后还是低低叫了一声。
奚夜眨巴眨巴眼,笑容依旧,仿若处变不惊。
但你永远不知道表面看起来处变不惊的人,会不会大半夜写信骚扰家里人炫耀今天妹妹喊了他一声哥哥。不过这都是后话。
另外一边,本来应该在处理月家事务的月初浔绕过正门同样到了月家外。
离奚夜不过百米的地方,一个同样披着黑袍的的人静立在阴影处,见月初浔鬼鬼祟祟的样子还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一声。
月初浔停下,素来板正的脸染上一丝红晕,压低的声音细听还有恼羞成怒的味道:“别笑了。”
“你这搞的我们在干什么一样。”言野耸肩,好像在笑,但露出来的半张脸却是布满沧桑。
“是你自己不想出现,”月初浔侧过头,看向门口,“吟昔恢复得不错,彧焱解开了奚淮留的封印,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
“不该知道的她还是不知道。”言野低着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什么?”月初浔低声问。
“嗯?”
“中间的细节,我知道牧寒奚淮控制住了初泫,棠沁印下了封印,可之后呢,那时候牧族和棠族都表示牧寒和棠沁已经死了,可奚族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我以为初浅和奚淮还活着,可……他们也死了,四条生命,也封印不住吗?”月初浔说到后面有点激动,不得不以手掩面,“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棠棠说,她封印了初泫,可当时的她也是强弩之末,封印能撑多久呢,我早该想到的……”言野也抬手捂住脸,“是我太自信了,也是我太蠢,要是早点发现初泫的不对劲,小吟昔也不会……”
言野的悲伤有如实质,月初浔有几分不忍,手抬起放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算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初泫找出来。”
“不用找了,我大概知道他会去哪里,”言野放下手,目光灰败,“倚龙城躲不下去,它肯定会直接回诡森,初泫,现在怕是在诡森了。”
“退得那么快?”
“那可是沂古忘川留的伤,小临琛比起阿寒虽然差点,它也讨不到好去,只是接下来……要不平静了。”言野强扯着嘴角,像是自嘲,“我可能也要当个千古罪人了。”
“你……何必呢,一个人憋在心里,不会难受吗?”月初浔问。
言野抬头,猛喝了一口酒,酒水一下子没全咽下去,从嘴角溢出不少。
“她叫我帮她,一辈子,她少有求我的时候,看着一个人罢了,我以为我没问题的。”言野说着,又喝了一口。
月初浔皱眉,还是伸手夺了酒:“别喝了,你明知道我看不得你这副样子。”
言野的手落了空,不知是因为酒瓶被抢发愣还是因为月初浔的话发愣,总之他一个喝酒动作保持了数秒才放下:“抱歉……”
“也不是第一天了,抱歉什么。”月初浔拎着言野的酒,苦笑一声,抬手也喝了一口,却被刺激地连连咳嗽。
言野脸色一白,连忙夺了酒瓶。
“你,咳咳,这酒也过于烈了,你这样猛灌容易醉的,对身体也不好。”月初浔没有发现太多异常,只以为言野在加大借酒消愁的力度。
“我……会注意。”言野抓紧了酒瓶,想了想还是低声劝诫,“这么多年了,你也放下吧。”
月初浔一愣,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叫我放下,你自己呢?”
言野苦笑,摇摇头:“算了,我哪有资格劝你,我自己也放不下。”
“吟昔和城主这段时间应该会留在倚龙城,你呢,走吗?”
“城主?”
“牧临琛,月前的事情了。”月初浔解释了一句。
“没想到,小临琛都已经可以闯过倚龙城的城主试炼了。”言野点头,“走,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去,故人要找我了。”
“吟昔还要劳……算了,我先离开了,初泫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你……也多保重吧,下次见。”言野看了月初浔一眼,摇着头转身离开。
月初浔指尖一颤,动了动还是放下了,只是眼中仍有失望之色。
第好多次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