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卿相x狼孩乞儿
常规古代世界的物种大致相同,但也会有些许差异,这只幼鸟的品种阿因并不识得。
在原身的记忆中,这只是她捕食来填饱肚子的食物,并不会产生丝毫怜惜。
之所以那般拼命护着,也只是护食的天性。后来眼见要被抢走,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瞬间爆发的怒气宁愿将幼鸟捏死扔掉也不愿意让那群孩子得逞。
其占有欲和爱恨浓烈可见一斑。
对原身来说,整日整日游逛捕食都很难填饱肚子,因此这只奄奄一息的幼鸟,重新回到手里没多久,就化成了果腹的口粮。
这是原身的生存之道,食物链的一环,阿因并不会置喙什么。
但她这次却不打算照做了,一是因填饱肚子对她而言并非难事,还不到贪图这点肉食的地步,二是她看出了云疏月眼底对这只幼鸟的怜惜。
这只幼鸟幸运地从这番波折中活了下来,却折断了一只怜弱的细腿,布满细碎绒羽的肉翅也受了伤,并且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即使阿因不吃它,它其实也很难活下来。
好在阿因有一手磨练了几十年的好医术,至于能起到多大作用,人与兽毕竟有区别,她虽然希望幼鸟能活下来,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阿因肚腹饥饿若火灼,但奄奄一息的幼鸟显然不能再耽搁下去。
好在原身对这附近一带的树林子十分熟悉,阿因从接收到的记忆中搜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忍着饥饿寻到了几样草药,在一条小溪流旁简单的清洗后,先是掰正了腿骨,才嚼碎草药敷在幼鸟受伤的肉翅和细腿上,拿抢过来时幼鸟细腿上包裹的绢布包扎了,随后便揣在怀里。
条件如此,只希望这只幼鸟能顽强些了。
随后才一并把自己额头上的伤清洗处理了。
这片树林子对原身而言,只是一个食物匮乏的猎场,但对于阿因而言,却遍地是宝。
处理完幼鸟的伤,剩下的就是填饱肚子了。
就在小溪流不远处的山坡上,阿因眼尖地看到了一株熟悉的植株——葛藤。
受到这种极致的饥饿影响,目光都有些直勾勾的。她小小的手掌贴在咕噜噜直叫的空荡肚皮上摸了摸,想起记忆中葛藤块根烤熟后软糯的口感,唇舌自动分泌津液。
她咽了咽口水,心中安抚自己:“别急,马上就有吃的了。”
大概太激动了,嘴巴一并试图发出声来,但半晌只响起嘶哑微弱的几个啊啊。
原身跟着母狼时只需要各种音调的嚎叫,从被老夫妻收养才被教养着说人语,但原身并不很配合,后来离开后一个人流浪的这小半年便连嚎叫都省了,只在感觉到危险时才从嗓子眼里不自觉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用以威胁。
因此嗓子嘶哑得十分厉害,像根磨坏生锈的铁管,这几声嘶吼下去嗓子眼直发疼。
阿因立马闭了嘴,咽了口干唾沫艰难润了润喉嗓,看来练习说话也要提上日程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还是填饱肚子。
她抛开这些杂芜的心绪,挪着小短腿就奔向斜坡,费了好大力气才折断了一根拇指粗的木棍,把葛藤埋在土壤下的块根挖出来。
七八个沾染潮润泥土的块根堆放在一旁的大树脚下,每一个都有阿因的拳头大小,相当有分量。
终于挖完最后一块,阿因抱着它从挖深的土坑里掏出来,结果脚下一滑,一个屁兜腿从脑袋上翻了过去,跌了一嘴泥。
东西是好东西,但太耗费体力了,尤其是在这种十分饥饿的时候。
阿因呸呸几下吐了嘴里的泥,把小小的身体翻正过来,身上脸上都沾满了泥土。
她喘了口粗气,索性躺在有些潮润的泥坡上,小胸膛一鼓一鼓的。
天已经有些擦黑了,林间的风带着热度吹在身上,让一身汗水的阿因感觉到了一丝凉快。
她不敢多歇息,怕歇下去就不想起来了,原身适应了这种强度,但上个世界哪怕最艰难那会儿,阿因也不曾过过这种完全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片瓦遮身的日子。
她喘匀一口气,腾地翻身起来,趁着天还没黑全,把火生了。
待三块拳头大的葛根块茎下肚,小肚子总算鼓鼓囔囔起来。
充实的饱腹感带来一阵困乏,一整天的奔波和情绪的剧烈起伏让阿因十分疲乏。
她将编制鱼笼的计划推迟到明天,保留好火种后熄灭火堆,用宽大的树叶包裹着剩下的葛根块茎回到了原身栖身的小树林,那将是她明天的食物。
一快小小的柔软的枯草搭成的窝,和捡回来的一些漂亮的鸟类羽毛,十几块形状各异的石头,就是原身全部的财产了。
阿因用火种升起火堆,抽了一把甘草叠成一个小窝,将幼鸟放在里面,又抓了几条白胖的虫子给它,好在幼鸟战战兢兢十分畏怕她的模样,但求生欲却很强,估计也是饿得狠了,几乎是抢着将虫子啄食进肚子里。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