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不,章秀才不仅和锦娘没仇,锦娘还对章秀才一家有恩。
事后,安生询问锦娘想去哪儿,锦娘表示婆婆还是护着她的,她想回家。安生虽不是很赞同,也只能先搀扶着被吓得浑身无力的锦娘回家。
回到住处,只有章婆子一人在,她被面色惨白得虚脱的锦娘吓了一跳,忙放下洗衣裳的棒槌,扶着锦娘道:“孩子,这是怎么了?”
锦娘看见了章婆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扑在章婆子怀里恸哭。
安生简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下。
连安生都猜到是谁做的,章婆子不可能不知道,她先是很震惊,很不可思议,然后一下子就失去了精气神,要不是雅七扶着,章婆子非倒在地上不可。
安生一行人把章婆子扶到堂屋坐下,她看着怀里的锦娘,又看了看安生她们,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没想到锦娘先制止了:“娘,家丑不可外扬,若真说了,相公以后如何在官场立足。”
章婆子又是悲愤又是失望,对锦娘道:“你是个好孩子,那畜生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了,你还这样为她说话。”如此可见,正如锦娘所说,章婆子还算是向着她的。
章婆子把锦娘的制止的手放下,开始娓娓道来:“老身知道你们瞧见了我儿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出来让你们笑话,我儿本性纯良。”怕安生不信,章婆子还加了句:“街坊邻居见了,没有不羡慕我有这么个好儿子。”前儿有个凑热闹的街坊还说章秀才以前挺好的,看来是真的。
“他打小就天资聪颖,先生见了都连连夸赞的,可惜他爹去的早,我一个寡妇没什么收成,只能帮帮人家浆洗衣裳。”听起来这章秀才是过着苦日子长大的。
“直到前几年,我儿误打误撞遇见了锦娘,锦娘她爹略有些薄才,见女儿喜欢,便提出要资助我儿读书,这哪好意思呢!”
“我们连连推辞,直到锦娘他爹说他病重了,想要托孤,若我儿娶了锦娘,大家就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恰巧,我儿和锦娘两情相悦,两人便成了亲。锦娘这孩子很孝顺,过门后,操持家里里里外外,让我儿衣食无忧,安心上学堂。我儿也很争气,半年前考上了秀才,村里都放了大鞭炮,我们一家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说到这里,章婆子面色红润,显然是很高兴。
“可惜好景不长。考上秀才不久,我儿就不太对劲,一开始嫌弃锦娘做的吃食不行,说来好笑,成亲后,锦娘最让我儿折服的就是她做饭的好手艺,后来嫌弃锦娘做的衣裳针脚太粗,再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越发无理取闹。”说到这,章婆子脸色便沉了下来。
一声叹息,好好的日子竟然过成了这样。
安生在想怎么安慰的时候,却见章婆子跪了下来,吓了她一跳。她赶紧上去把章婆子扶起来,章婆子不动,锦娘也不解地看着章婆子。
章婆子看看锦娘,又看向安生、雅七,道:“姑娘今日救了锦娘,没让那畜生的阴谋得逞,老婆子在这谢过姑娘。”
安生想把章婆子拉起来,忙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应当的。”
章婆子摇了摇头,道:“听闻姑娘是位媒婆,姓安,老身想请安媒婆帮老身一个忙。”
安生道:“老婆婆不用客气,请讲。”
章婆子这才讲出自己的请求:“老身想请安媒婆给我儿和锦娘做一回媒。”
安生愕然,道:“可是锦娘和章秀才已成婚了,这可如何做媒?”
章婆子请求道:“还请安媒婆答应,媒婆钱老身会照付。”这安媒婆瞧着面善,她相信安生帮了锦娘一回,还会再帮一回,况且这也不算强人所难。
安生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犹疑了一下,道:“这媒能不能做,我还得回去请示请示。”
见安生没有马上拒绝,章婆子心安了几分,回去拍拍扑在她怀里的锦娘,轻声细语安慰。
没一会儿,章秀才高兴的声音从门口想起:“娘,娘,您看我给您带什么回来了?”锦娘顿时紧张地站起来,章婆子脸也开始变得严肃。
章秀才一进来看到安生一行人,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冷冷道:“你们来做什么?”
看到锦娘显然有些紧张,试图用大声嚷嚷盖过:“你在这做什么,都要晚上了,还不去做晚膳。”
章婆子没想到他做了这么龌龊的事,回来一句道歉没有不说,还跟没事人一样,她悲愤地指着章秀才,浑身颤抖道:“你……你……”一句完整的话也讲不出来。
锦娘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想上前去拿章秀才手里的东西:“相公,我帮你拿……”还没说完,便给章秀才给避过,锦娘恍然无措地站在那里。
章婆子把锦娘拉到身后,对章秀才怒目而视。
哪知章秀才嬉皮笑脸上前,展开手里用帕子包裹着的翡翠簪子,那簪子一看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