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皇宫

才笑着小声感叹了一句：“脾气真差啊。”

这时，外面下起了细密的雨。尧轩帝独自给自己续上热茶，隔着缭绕的雾气望着雨幕发呆。他的思绪飘到了了皇考祭典的第一日。姜霜华作为宗主要亲自前来超度大行皇帝。

那天祭典完毕后大雪纷飞，他看着姜霜华从母后的暖阁里告辞离去，思前想后，犹豫了许久还是追了上去。他心疼劳累了一天还惊厥了多次的母后，便想请姜霜华翌日晚些开始作法。

“仙尊！仙尊！”他竟不知修仙之人能走得这样快。他几乎跨了半个皇宫，才在永巷里寻到姜霜华的身影。

姜霜华身形一顿，在永巷的尽头回眸。

鹅毛般的大雪在她的气场下自动避开，她身姿高挑，脊骨笔挺。因着国丧她将长发放下，只用一只白色莲花簪挽起，但仍露出她清丽的脸和狭长明亮的丹凤眼。在旁边斑驳的青石墙的衬托下，她仿佛一支从墙角长出来的不合时宜的幽昙，坚韧、隐秘，只能在雾散时才能窥得一眼的雪中昙花。

“有事？”姜霜华朱唇轻启，神色淡然。

他看呆了，全然忘了自己要干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佳人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