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敢置信,一点都认不出,但声音没有变,她这一幅凄惨的模样,司马言对她的气都少了一分,“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是她们是她们!”黄楚楚眼神恶毒地瞪着缘玉和司马夫人的方向。
在司马言要发火前,缘玉诚恳地向黄楚楚道歉:“是我们不对,我们以后绝对不这样了。”
黄楚楚要破口大骂,司马言已经被缘玉感动到了:“玉娘,你果然是心善之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刚刚不应该那样说你。”
“大郎。”缘玉靠在司马言的肩膀上。
“玉娘。”两人惺惺相惜。
“言郎!她们是骗子,她们是贱、人,我毁容了!把她们都关起来打死!”黄楚楚气疯了般尖锐地叫喊。
司马言皱紧眉头看她,那些乌糟不堪的词,居然能从一个小娘子嘴里说出来,他厌恶道:“菁娘,我没想到你会说这些不雅之词,有辱斯文,以后不能再说了。”
“你脑子有病?我脸都这样了,你只关心我用词不雅,这时候你要我说什么?”
司马言头疼,叹一口气:“她们都已经道歉了。”
“……”缘玉偷偷斜眼看司马言。
黄楚楚一口血被司马言的话气得堵在喉咙口,气晕过去,晕过去前,她恨不能跳起来指着司马言的鼻子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晕得太快,她只能指着司马言:“贱、人。”
司马言勃然大怒,他第一次被人如此辱骂。
缘玉连忙拉着他:“言郎,何与她计较。”
司马言顺了好久才把气顺下去,看着黄楚楚又被拖下去,哼道:“真是狗咬了吕洞宾。”
“都是我们的错,害得言郎也被她记恨。”缘玉现在对这类说词顺手拈来。
司马言安抚:“她这是自作孽。”
缘玉脸上露出笑意,夏娘子告诉她们对付司马言的方法,真是好用至极。
*
黄三全程躲在一颗树上看黄楚楚被扇,她的脸都是血,好了也是毁容。
他本来到处找黄楚楚,听到一群人过来的脚步声,幸好爬上了树,躲过了一劫。
司马言对黄楚楚的嫌弃他看得清清楚楚,司马言不敢靠得太近,怕看到她肿起来的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为不好看。
说什么司马言谦谦君子,其实也是爱美人的皮囊,他不仅爱美人皮囊,还爱美人同时对他恭顺,同时要时刻能懂得他。
黄楚楚完全靠不上了,他还能活命?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到天涯海角,隐姓埋名,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幸好他有后手,偷偷挪走了一些家产,钱庄里存着不少银票,够他在一个地方买房置地,娶妻生子,舒舒服服地过完后辈子。
早知道就挪多一点银两,以往夏南箐事事顺着他,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究竟哪里出了错?黄三气得想不通,忽然,柳嘉祯三个字闪入了他脑海中。
仿佛夏日里打了个寒战。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个落魄寒门出生的丧门星,就算他用了手段让夏南箐疏远自己,但是他也无法扭转乾坤。
夏府早就气数溃散,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此次事发,他一开始没有太多担心,只要司马大人保他,他不会有半点事。没想到司马大人已经被牵着鼻子走,看不见的地方,夏府稳稳地压了司马府一头。
黄楚楚的事看着是她犯蠢自作自受,实际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黄三后背流下冷汗,夏南箐,早就知道他所有的事,黄楚楚也早就被她盯上,夏府示弱藏拙多年,连他都被骗了。
他当机立断,现在就跑,东躲西藏,通过狗洞,触碰到了府外的光线,黄三雀跃不已,不敢多耽搁,直奔钱庄。
路过夏府,庞然大物的夏府犹如匍匐在真州的一个巨物,门口两座镇宅石雕神武,夏府看起来与平常不同,但此时他眼中的夏府笼罩着云谲波诡,犹如半隐在浓雾中,它真实实力究竟如何,谁都无法得知。
之前在他眼中,夏府就是个寻常商户,大家崇敬的夏泽恒他也不以为意,区区夏府,没有半点架子,是他可以随意玩弄于鼓掌间。他在司马府里留了半日不到,竟发现司马府的钱财竟然比不上夏府的半分,他对这些很敏感,扫一眼,都惊叹不已,惊叹司马府没有自己想象中富贵,惊叹夏府岂是区区一府。
司马府吃穿用度好但不够好,殿宇有但集中在司马大人那里,夏府呢,亭台楼阁有,气势恢宏的两层往上的楼宇一座接一座,就这样,夏府还是收敛着力气,从外头完全窥视不到里边任何令人惊叹之处。婢女侍从安分守己,各司其职,吃穿用度,很是低调。
这本是他的夏府,黄三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早知道,黄远鹤不该埋,应该被火烧掉,他要亲眼看着烧成灰烬才走。
黄远霞把他说得那么好,如果真的慈悲,就不应该再出来,破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