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和春分，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跟在我身边许多年了。”

话说到这，受伤;左臂总算包扎好，时不时骤烈;剧痛过去，楚明姣松了一口气，撩起眼皮重点盯了盯汀白：“这个不怎么靠谱，经常胳膊肘往外拐，可能临阵倒戈。不过他若是有那个胆子，我会亲自抓回来，捆了喂楚听晚;傀儡人。”

汀白顿时委屈又受伤，受气包一样欲言又止，看楚明姣;眼神里溢满幽怨;控诉。

楚明姣扬了扬眉，很满意这种恫吓效果。

清风背着药篓站起来，这些人里，唯独他是眼生;，这让他说话尤为紧张：“我、我父母早亡，若无师父相救，本该在矿井后;废巷中荒废终生。师父带我回药坊，药坊是殿下养着;，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我上学堂，学药理，乃至吃穿用度，皆为殿下恩赐。这是大恩，不能不报。”

他说得害怕，想想未来这种和三界为敌;轰动事件，干脆眼一闭，一口气将话说完：“我会竭尽所能，好好配合殿下和……苏二公子。”

汀白嘀咕着给苏韫玉打定心针：“而且从去年开始，所有在殿下手下伺候;人都系上了千丝傀线，生与死，是殿下一句话;事。”

苏韫玉似笑非笑地问楚明姣：“这也是你算好;？从去年开始？”

楚明姣没搭理他。

包扎好伤口之后，一行人接着往前走。

他们没出过山海界，开始还有些畏手畏脚，好在楚明姣和苏韫玉这两个都不打没准备;仗，提前就翻出许多关于凡界;书籍与图册看了，地图也都随身携带着。

知道这条道怕是要走上至少半个时辰才能到凡界。

至于去了凡界先做什么，具体;章程安排，这需要好好商量，至少要了解凡界基本;风土人情后再合计，两人于是都没提这一茬。

“楚二。”走着走着，苏韫玉突然开口：“深潭埋天骄;说法，从古至今皆如此，这种观念已然根深蒂固刻在三界众人;脑海之中，就连山海界，作为最受迫害;一方，都深以为然，不觉有错。”

“他们觉得用数十人，上百，成千人;牺牲来换三界;安宁，是件十分划算;事。他们也不愿相信有人能彻底解决深潭问题，不愿承受这种行为可能带来;任何后果。一旦我们着手实施布置，最先要将我们除之后快;，就是神主殿。”

“我知道。”

她回答得颇为平淡，好似已经全面细致考虑过这件事。

苏韫玉挑了下眉：“你就这种反应？”

他又拎出几个字加重语调：“那可是江承函。”

楚明姣本来想说，不是已经决裂了吗，想想又觉得烦，连带着看苏韫玉也不顺眼：“你话怎么那么多？深潭是不是看你太能说了才选中你，想让你下去陪着谈天说地;？”

“……？”

他气笑了：“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一条绳上;蚱蜢，你总得和我露点底吧。毕竟你这个人，从前和江承函腻歪时，有多可着他稀罕，我是见识过;。在你心里，我肯定没他重要，这我就不问了，问了伤感情……你当真能豁得出去与他处处为敌，争锋相对？”

楚明姣步调微顿，不禁想到了他提到;那些“腻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