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搞什么！你一只臭鸟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回宫的路上，一坨鸟屎滴落在张小玲的额头上，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擦拭，奈何却发现自己手上黏糊糊的。凑近一看，才知是坨鸟屎，顿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天空中已经飞远的一只白鸽大骂了起来。

“啊！”

张小玲转身，吓得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孙嬷嬷面无表情地打着一盏不明不暗的灯笼，在这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孙嬷嬷。”张小玲故作镇定地摸了摸自己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勉为其难地挤出一抹笑容。

孙嬷嬷抬起灯笼，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面前这个身着内官服的公主，面色这才略微有了一丝表情，关切地问道：“公主，这么晚是去了哪里？夫人正在找您。”

“我、”张小玲脑袋一懵，此刻却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得陪笑道：“睡不着，随便走走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随奴婢回去吧。”孙嬷嬷看破不说破，叹了口气道。

“嗯。”张小玲点了点头，在孙嬷嬷的陪伴下大摇大摆地走回了寝宫。

彼时，大殿内灯火通明。妇人正襟危坐在中央，小橘子跪在地上抹着眼泪，众人瞧见张小玲的出现，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待孙嬷嬷将一脸狼狈的张小玲带到殿内，妇人脸上肃穆的神色全然不见，但嘴上还是责备道：“这么晚去了何处？你还真当这王宫是菜园了吗？”

张小玲抬头，对上妇人那双满是疼惜的眸子，原本打好的草稿此刻却卡在了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公主，您大半夜的不睡觉，可急死奴婢了，赶紧把实话告诉夫人吧！”小橘子好心劝说道。

张小玲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橘子，心里有心愧疚，转过头看向妇人，道：“娘亲，孩儿一时贪玩，去了景行宫。”

“孙嬷嬷。”妇人听到张小玲这么一说，赶紧吩咐孙嬷嬷将殿内无关人等赶了出去，只留她们二人殿内。

“韩夫人来我宫里的事，你都知道了？”妇人目光平和地看着张小玲，神色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张小玲点了点头，道：“娘亲，那个韩夫人说的是真的吗？是娘亲指使成蛟的吗？”

妇人面对着张小玲的质问，面色神情复杂，许久才了点了点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张小玲看着妇人颓废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说话不经考量伤害了在这个世界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亲人，不由得走上前去，安慰道：“娘亲，不管你做什么，孩儿都会站在你这边。”

“孩子。”妇人满含泪水地看着张小玲，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有些事情，为娘希望你一辈子也不要知道。”

“可是，娘亲有些事情不是一直瞒着就不会有人知道的，孩儿怕你受伤。”张小玲看着妇人，心里有些难过，隐约觉得妇人背负了太多包袱，可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无妨，只要你好好地就行了。”妇人看着张小玲，目光温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