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误认汪洋盗
么自己运气这么差,又碰上了渣男。但想来这段时间相处,又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
瑶光脸色羞愧了,垂头不语,心想,夫君的说法,虽然迁自用词有些怪异,但也将自己的心思全看透了,真是无地自容。
「乞望夫君,万分见谅,妾身原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若夫君真曾是十恶不赦之人,妾身渴望夫君能够早日改过自新,迷途知返。」
瑶光缓声道:「如不听苦劝,一意孤行,妾身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妾身俱无怨无悔,只求夫君莫抛弃变心。」
元万毅两头大,「我说啊,你们古代的女子还真贞烈啊,如果我是坏蛋了,还陪死?」
瑶光轻摇头,美眸含情,「妾身与夫君虽乃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夫君一向对妾身爱护关切,平日敬重有加,还如友如兄如父,教导妾身许多做人的道理,还不惜以身犯险,前来相救,乃至于亡命天涯,试问当天世上,有多少男子能够做到?妾身贱性一条,死不足惜。」
元万毅烦躁捉乱头发,苦笑道:「喂喂,别往往我头顶上套光环啊,要不是你先为了救我出于,也不会被人渣爸借腹生子啊,你都这种牺牲了,我还不救你,是人吗?何况,我也有将你当成女朋友相处,无论如何,救你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啊。」
瑶光抬起美眸,头轻轻靠于元万毅宽肩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恩义救人,俱非理所当然之事。夫君若为坏人,妾身心中的确有一丝介意,但深思过后,又深觉无关痛痒,你虽对别人存有恶念,但对妾身却千般万好,如此恩厚意重,妾身无以为报,只好侍候左右,生死相伴。」
牢房寒气厚重,瑶光身穿单薄,不可驱寒,身子略发抖,脸色也无血色,模样楚楚可怜,元万毅力不禁心生怜惜,拥她入怀,牵起她那一双玉手,凑近唇边,呵气道:「你的手太凉了,怎么不告诉我?冻坏了吧?」
瑶光依偎元万毅怀里,一瞬间笑颜如花,如春暖花开,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傻瑶儿,你在笑什么?」
元万毅大掌带厚茧,轻抚她脸颊,带来微刺微痒,「说来听听,我也替你乐一了。」
瑶光娇羞不语,心里甜滋滋的,伸手紧抱元万毅身躯,像小猫撒娇。
元万毅低头凝看,美人在怀里,心乱如麻,眼神一沉,低声哑然道:「喂,别乱蹭,小心着火。」
这一道深情凝视,让瑶光心生错意了,不由得轻轻闭上双目,樱唇微启,如一朵任君采摘的娇花,月下悄然盛开。
元万毅无暇思考,俯身吻下,起初小心谨慎,生怕唐突佳人,一点一滴慢品细赏,鼻间充溢女儿香,意乱神迷,滋味无穷,无奈中途雨偏云半,怎疗得一方饥渴,灵动舌尖趁机钻入樱唇细隙,凭本能挑逗,撩拨,纠缠她的,与之沉沦。
忽闻几声强烈的咳嗽声响起,两人如梦惊醒,两唇急急分开,呼吸缭乱。
瑶光脸皮薄,被外人见了去,羞躲元万毅怀里不肯抬头。
元万毅抱住她,懒洋洋抬起眼皮,只见一位相貌平平无奇,传说中的路人甲脸的男子,低头哈腰站在牢柱外,笑嘻嘻地赔罪道:「恩公,小的万分抱歉,乃因千难万难潜入于此,良机难寻,只好长话短说,冒味得罪了。」
元万毅恐有人疑神疑鬼,胡乱猜测,于是清清嗓子,尽量文雅说道:「阁下是何人?」
男子大惊又略失望,大掌捉牢柱道:「恩公大人,小的那一日又寒又饿,以为小命要不保了,幸恩公路过,赠了两大菜肉包,苟存性命。此恩此德,没齿难忘,后与恩公分别,辗转来此谋生,侥幸当上了小小的狱卒,以图一餐温饱,后来也曾在大街上多次听闻恩公劫富济贫的光荣事迹,让人万分敬佩。近日,闻得恩公不幸被擒,小的心急如焚,前来一见。」
元万毅沉吟,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想见见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大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神秘多端,亦正亦邪,即爱偷香窃玉,也喜劫富济贫?
元万毅顺势而道:「原来是阁下啊,许久不见,有劳挂念关切。」
男子欢欣道:「小的言微人轻,恩公记挂于心,委实三生有幸。今日前来,乃是告知喜信,莫过分担忧,小的已通报二当家,这距离攀云山,仅有四十五里左右,深信救兵定能赶来相救,且耐心等候。」
元万毅起身,抱拳笑道:「如此多谢了。」
男子不敢久留,匆匆告别。
元万毅还未回神,便听见外面传来高声通报,「知县大人驾到——」
须臾,官员身穿乌纱红袍,昂首阔步走来,命人搬来凳子,镇坐牢柱之外,寒目如钉,锐利恶毒,死死盯元万毅,活像生吞活剥,「恶贼如今落在本宫手里,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三月前,本官娶妾,尔等竟胆盗本官聘礼,一月后,又寻机潜入家宅,非礼爱妾,委实人神共愤,今日就来好好清算这笔烂账!」
元万毅已懒得辩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