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来日方长
等于唯离开后,斑尼脑袋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外边呆了多久,她才走回教室,直到刚才,她还在想于唯说的那句话,“等到陆远离开以后……”,斑尼心想:陆远要去哪里、要离开吗、要去多久,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连于唯都知道的事儿,作为女朋友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不对,一定是我最近遗漏了什么事情,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呢,还是我没有注意到,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等陆远找到她的时候,斑尼还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连陆远喊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听到。直到,陆远走近,轻声唤她,她才抬头,看向眼前阴影下的陆远。“陆远,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儿里,去多久,为什么你没告诉我?”望着双眼通红的斑尼,陆远知道,她一定是哭过了,一时间除了心疼,陆远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亦或去怎么对她解释这件事。看着满眼担忧的陆远,斑尼说“你为什么不说话,所以,你要转学了,这件事是真的!”“你就没有什么事,什么话要和我说,此时此刻?”斑尼略带哭腔的望向陆远,内心不停的安慰自己:“他一定是有苦衷,一定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对我说。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连道别的准备都不愿意给我,一定要这么残忍与我分开,难道是要以转学为理由,彻底的与我分手,所以他不忍开口?”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时候,斑尼不解地看向陆远,片刻后,她决绝地侧身,准备从他身边离开。“不是你想的那样,斑尼。我只是一直都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并不是不想要告诉你,我承认,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我绝不是狠心不告而别,我怎么会舍得狠心不要你,你听我解释,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陆远死死的抓住斑尼的右手腕,不想她就这么离开,他害怕如果就这么放开她的手,她会真的不要他,与他分开,再也不会原谅他。
两人之间迅速恶化的气氛,让陆远措手不及,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无法组织过长的语言,内心充满自责的他只知道,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都不可能放开斑尼的手,决不能让她从自己的眼前离开。
斑尼的右手被钳制,她左手用力地推着陆远的身体,想摆脱他的控制,却不起作用,挣脱不开,反而在拉扯间,顺势被陆远狠狠地拥入怀中,眼泪不争气的一颗一颗地从眼眶里流出。斑尼窝在陆远的怀里,慢慢的安静下来,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斑尼意识到她真的不希望和陆远分开,纵然生气,却也真的舍不得,于是便不再挣扎,听着他的解释。陆远感受到怀中的人不再挣扎,心也跟着安稳下来。他说:“作为一个私生子,我确实有想要争取的权利与地位。斑尼,你说我财迷心窍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罢,我确实需要这上流社会的物质与资源,我要在所谓的名利场里争一个话语权,只有这样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爱我想爱的人。现在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一条听话的狗,才被施舍而来的,和你在一起都是我之前从来不敢奢望的事,我一开始就想告诉你来着。其实或许我并不应该招惹你,只是你的一切都太美好,太温暖,让我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你,想拥有你,可真正拥有你的时候,我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会因为我的丑陋不堪而失去你、甚至逼走你。”“其实,我想自私告诉你,让你再等等我,等我把自己周围的环境再稳定一下,我就能把你接到我身边,我们在一起,心在一处,谁也不能伤害你,也不能违背我,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只是,我不敢开口,我怕我的自私会彻底让你厌烦了我,可我又想多跟你在一起,哪怕多一天,我都甘之如饴,所以我一拖再拖,让你从别人口中得知我要回清北的消息。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可不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先不要抛弃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斑尼仔细的看着陆远,半餉过后,她松口说:“好,我选择相信你,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动身离开?”其实斑尼明白,陆远又何尝不清楚,一段本就没有过多牵绊的感情,靠的都是两个人毫无保留的付出与依赖进行维系,一但这里边掺杂进其他不可避免的外界因素,而两个人又无法有效地进行沟通,这段感情往往都会无疾而终。只不过谁都不愿就此放手,都想着也许我们会与众不同,也许未来一切可期。
“这周五晚上的飞机…,其实,我想带你去很多地方,制造一些关于我们的记忆,想让你不要忘了我,给我一段时间,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我会还你一个,心无旁骛,一心爱你、护你一生的陆远!可以吗?”
爱这个字,从眼前少年口中,脱口而出。明明很动容,但又觉得遥不可及;明明不该相信,却又心存希冀。原来,这个字可以左右人的意识和理性;原来,努力蜕变成最完美的自己,是因为心先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这一天晚上,好像尤其漫长,斑尼不知道怎么就回了家,何时进入的梦乡。只记得,那晚少年眼中的柔情像盛满了一隅银河般的璀璨,如藤蔓般把她的心神彻底揉进了他的胸口,脑中闪过烟花,欢愉过后,留给彼此的只剩回忆,铭记于心。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像刚刚热恋的情侣一样,彼此眼中都只装得下对方。就像陆远说的,在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