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家中的土地被当地的财主霸占,一家断了收入来源,当地的财主垂涎鹤仪已久,见鹤仪貌美就要强撸回去,鹤仪的父母拼死阻拦,被财主手下的打手活活打死。
财主的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将鹤仪夺到手里,“就是你这娼妇勾引我的丈夫?”,鹤仪脸上接了重重的两个耳光,她想辩解,然而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停地摇头,此时寄希望于眼前的女子会救下她,眼中尽是泪水,嘴中被塞上了抹布,她连发声都很困难。
“装模作样给谁看,果然是个下贱的东西。”,她只是向身边的人挥了挥手,从一旁走出两个人,“交给你们了,赶紧带走。”
“夫人别急,就这乡野丫头,实在不值夫人说的那个价钱。”,那人搓了搓手,脸上的褶子全都聚在一处,“现在这样的货色多得是,我们还要费心调教。”
“狗奴才,这里容得你讨价还价?”,她拿起一旁的香膏,擦着刚刚碰过鹤仪的那双手,“拿不起钱,就把你的老命押在这。”
那人脸上的笑更加谄媚,本就弯着的身子更加向下,“夫人别生气,银子在这儿。”,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袱,将里面的银子露出来。
一位侍女前去清点着数量,而后回到女子身边,“夫人,正是百两银子。”,那侍女的双手有些细碎的伤痕,仿佛被人用刀子割过,右侧脸上有一道已经长好的疤痕。
“便宜你了,带她滚。”,女子示意刚才守在门边的侍卫散开,让出一条路。
“多谢夫人仁慈。”,那老妇连连鞠躬,让身旁站着的男子将鹤仪带走。
离开那宅院以后,老妇咳出一口浓痰,吐在那间宅院的门边,嘴边仍在咒骂,“蠢东西,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去死。”
“我的好宝贝。”,老妇人的手微微颤抖,轻轻地抚上鹤仪的脸,眼里冒出精光,“你一定能卖上个好价钱。”
她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取出鹤仪口中的抹布,扳着鹤仪的下巴,尽数将那药粉灌了下去。
这只不过是鹤仪不幸的开始。
真心错付,一身的尊严被狠狠地践踏,仅仅是看了个开头,鲤沫就不忍心再看下去,可后面的故事仍在继续。
那男子将鹤仪那已经濒临破碎的心缝缝补补,拼凑在一起,让她重新生起那早就遗忘了的对于前日的盼望,可就在她以为这一切都将这样继续下去时,变数横生。
鹤仪此次遭受的背叛实在是对她的一场□□,让她不再抱有心中的幻想,可后来究竟如何,鹤仪会怎么做,鲤沫看着窗外飘零的落叶,默默在脑中构想着之后也许会发生的事。
她暂时不想去翻看那故事的结局,就让那故事在她心中停留在此时就好,她为鹤仪想着无数个重获自由的方式,若是能摆脱那泥沼,鹤仪这样坚强的人怎会遭人欺骗至此?
一个去青楼寻欢作乐的男子有何资格去践踏鹤仪的一片真心?
在鲤沫眼中,那男子才是彻头彻尾的肮脏,他只不过是靠着贬低鹤仪去彰显他那高高在上的所谓的尊贵,那男子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烂货,烂到了骨子里。
在贬低着鹤仪之时,那男子就已经成了他所瞧不起的卑贱之人,无关身份地位,只在一颗心,他的心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若是那男子沦落成男妓,在男子身下夜夜承欢之时,是否就能体会到鹤仪那时的痛苦,仅仅如此还是不够,买下那男子的一定要是鹤仪,让鹤仪欣赏着这男子失去一切的姿态。
当那男子失去了他所有的钱财,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之时,鹤仪就可以与这东西慢慢的玩,时光漫长,直到厌倦之日。
鲤沫再度打开那本书,看着之后的发展。
鹤仪身处乱世,在那里,只要肯出钱财,没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人命也是如此,鹤仪攒下了很多的钱,原本是要为自己赎身,如今却只想解她心头之恨。
她不甘心让那男子这般侮辱,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在这楼中,她早就看到了许多对付客人的手段,耳濡目染,没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只看她想不想。
她早就被这一片黑暗所侵染,她想着自己的过往,缓缓地笑了,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装什么善良,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她不想让心爱的男子看到这一面,因而只是伪装着,装作单纯的模样,来到这里的男人总是低估她们的头脑,以为她们不过是只能依附着客人的菟丝花。
多么可笑的想法,她们若真如他们所想,早在数年之前就被草席一卷扔到了乱坟岗里,那里的人没有姓名,没有归处,也从未有人来寻过人。
她们都知道,若有一日她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也不过是同样的下场,于是强颜欢笑,借着那虚假的几分真情麻醉着自己的思想,戏演着演着内心却也生出几分奢侈的盼望。
这样的一场梦实在太过奢侈,她已付出了代价,可她心中还记挂着一人,实在是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