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知被打破了,超能力还可以被屏蔽吗,那……那未来呢,他们该怎么办?
爱德华还好吗?
希拉摩挲着键盘,忽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不到我竟然会轻易地就去侵犯别人的隐私,这和我平时的理念冲突了,它就喜欢蛊惑我,难道没有它!我们就不行了……”
它——她的超能力确实对她非常友善,但那并不是希拉想要的,引起她的注意就不能换一个方法吗?!
现在回过神来,希拉简直不敢回想一个多小时前那个多愁善感、还随意在网络世界里乱窜的人是谁。
但是,但是……
她的超能力没有思想,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她自己罢了,无法自控,渴望真相,她怎么能将错误推到它身上。
别让它掌控你。
那句叮嘱又重新在希拉耳边响起。
“我不懂。”
希拉收回纷飞的思绪,指着最后更新的一条博文解释道:“比尔·布莱克一家人可能信仰了一位……真正存在的邪神……呃,未知神灵。我调了监控,将近凌晨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突然来到了伯恩利区,还做了些奇怪的仪式。”
姑且称为仪式吧。
希拉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烧掉一堆柴火,再用柴火灰摆成一个圆圈,在圆圈中间点上一支蜡烛。
比尔·布莱克和安妮·布莱克站在一旁,嘴唇蠕动着似乎在祷告些什么,而那个年幼的男孩巴克就围着柴火灰圈跳着些怪诞的舞蹈,如果不是在这个环境中,或许会有人将其认作艺术家。
最后巴克用针刺破自己的右手中指,一滴血滴落在火焰摇曳的蜡烛上,蜡烛熄灭了,烛火就那样消失不见,蜡烛也忽然消失不见了。
“嗯……因为这位神,乔安娜的超能力不起作用了?”林肯仔细查看着账户上发布的关于法尔科内和马罗尼斗争的六条博文,“他说‘我们都生病了’,或许不是‘我们’,是他们眼中罪孽深重的人,比如,法尔科内和马罗尼,他们认为这些坏蛋生病了。”
“谁知道呢,或许我们只是运用充分的想象力胡思乱想罢了。”希拉忧心忡忡地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期待看见珀丽飞到她面前,“会没事的,林肯,我坚信。”
随后,希拉给林肯讲述了半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情,珀丽在林肯再次过来前的那半个小时给她打过电话,爱德华注射了血清,这保住了他的性命。
“活死人……”说完这句,林肯沉默地垂下脑袋。
“好了,一切都讲完啦。林肯,快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熬夜可长不高哦。”希拉摸摸林肯的脑袋,笑着调侃道,“早上我们就可以知道了,别想太多,快去睡吧。”
“你该早点睡觉,希拉,你有个小宝宝,很辛苦,熬夜会更难受的。”林肯坚定地摇摇头,“让我留在这儿等珀丽回来吧。”
“哈——那就谢谢你啦,小绅士。”希拉没有拒绝林肯的好意,这一番折腾,她疲倦又困意浓重,再坚持下去她可能最先等到的不是珀丽,是自己闭合的双眼。
希拉把电脑递给林肯,将整个人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晚安,希拉。”
“晚安。”
希拉闭上眼睛,放空思绪,那么一瞬间,她睡着了。
林肯关上灯,拿起电脑,把椅子搬到窗边坐下,他靠着窗边的长桌,吹着窗户打开的细小缝隙传来的凉风,但凉风不能拂去林肯心中的愤怒,他眼中的怒火翻腾跳跃,将要燃烧这寂静的黑夜。
他们如此残忍恶毒地想要让利爪夺去爱德华的生命,把他逼成了‘活死人’。为什么不能做个法外狂徒杀掉他们?他们已经犯下那么多不可饶恕的罪恶了!为什么不?遵守秩序得不到公平和正义,那为什么还要遵守它……
哦,不!不!
林肯,别这样想!
他们那样做,不代表你就可以,杀人总归是不对的。
你有千千万万条路可以走不是吗?
你可以修改完善错误的秩序,帮助人们得到想要的公正……就算按照当前的法律,他们受到的惩罚不足与他们所犯的罪孽相匹配,但是可以伪造证据,而且进了监狱,是什么样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不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
坎顿集团大厦下的冷冻实验室——
利爪们早已离开这充斥着凉意的地方,他们傲慢地把爱德华的身体挪到了入口的位置,确保有人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看到地上干涸的血渍。
黛西·盖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爱德华靠在她的怀里。
爱德华身上的伤快要好了,那些流血的伤口、结痂的疤痕渐渐消失在他的身体上,再不见一点痕迹。
这或许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死亡的阴影再难找上他了,黛西咽下心中的苦涩,他们只能将血与泪统统掩埋心底,只能接受这样悲痛的结果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