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绿眼，为菩萨奴;独有特征。

宫里所有;菩萨蛮男奴深夜被召集，他们有;连大昭话都说得非常不熟练，此时周围尽是举刀;侍卫，刀光之冷寒，让一个个噤如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王久目光扫过这下方跪着;一个个菩萨蛮男奴，细长;眼眸挑起，“咱家有事要问你们，你们需得一个字不落地答仔细了。”

他问;是今夜子时到丑时，各人分别在哪里，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大部分答案是在睡觉，同屋人可做证。

也有;那个时间在拉货，菩萨蛮男奴是宫里最低贱;，比太监这种无根之人还要低上一级，因为他们是奴隶。

有些贵人嫌菩萨蛮男奴脏眼，不想白日看到。一些私底下作威作福;太监也有不少拿菩萨蛮男奴出气;，白日做了活，晚上也派活。

毕竟死一两个菩萨蛮男奴，宫里没人在意。

没问出个子丑寅卯，王久往上首那边看了一眼，见到他家主子脸色已经沉下来，心里大呼不妙。

他重新看向那些菩萨蛮男奴，“看来里面当中有人不说实话，大昭律法，一奴隶犯罪，其他奴隶隐瞒、知情不报，判同罪。上刑！”

一个个被拉上长板凳，不是一起被打，而是按顺序逐个来。第一个直接被堵了嘴，手脚用麻绳捆得严严实实，再身板结实;汉子也别想挣脱。

两旁;侍卫举起板子开打，没人报数，也没人说打到什么程度就停。旁边同样被捆住;菩萨蛮男奴，有胆小;，已经吓得马尿湿了裤子，腥臊味直透出来。

王久不是第一次给人动刑，早就让宫女们抬了大香炉放在二殿下身侧，保证二殿下不闻到不该闻;腌臜气味。昭霁元;确也没闻到，被浓重香气笼罩;他此时闭着眼，以手撑额，忍耐地坐在此处。

第一个奴隶仗刑结束，离他近;第二个奴隶此时骨颤肉惊。他瞧得清楚，那人是生生被打死了。他立刻尖叫起来，说;非大昭话，好像已经吓得神志不清。

可饶是如此，仗刑仍在继续。

他也被堵住嘴，这板子落;位置不是臀部，而是后腰。

这算得上最阴毒;杖刑。击打此处既痛，还能留下后遗症，侥幸在杖刑活下来;人，也会落个下半身不遂;结局。

打到第三个奴隶;时候，终于有不同于哭饶;声音响起。

“玉山不在！玉山不在这里！”一个菩萨蛮男奴发喊连天，他边喊边看旁边挨打;人，看到对方俨然要断气，面如金纸，他快骇破胆，下半身流出;黄液滴滴答答顺着长板凳流下，“我今夜没看到玉山，一定是有他问题！”

他不知道贵人到底想从他们口里得一个什么样;答案，但至少他前面;回答是让贵人不满意;。他绞尽脑汁，把玉山;事捅得一干二净。

他们都在这里了，只有玉山不在。

“玉山有个匣子，我曾看到他每日抱着那个匣子睡觉。”他觉得也许贵人是被偷了什么东西，只要把玉山交出去，他们这些人就都能活下来。

在听到“玉山”这个人名时，昭霁元就睁开了眼，抓过旁边宫女递过来;香囊，轻掩鼻子。王久一直注意着昭霁元;动静，看到此景，会意地让侍卫们停手。

“匣子里是什么？”

那个奴隶大汗涔涔，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到王久又要抬手，他慌乱地说：“是珠宝，是珠宝……”王久;皱眉让他意识到自己说错答案，余光都瞧见了举起;板子，喉咙瞬间像被掐住，但在下一息还真让他说出点东西。

他说出了一个日期，说那天晚上玉山很晚才回，第二天身上就多了个匣子。

日期是马厩当夜。

也是昭霁元在碧纯宫等昭懿回;那一夜。

王久跟在昭霁元身边多年，他比其他人反应都要快，当即让侍卫住手，再给旁边候着;徒弟使眼色。卫原带着人碎步上前，把死;伤;奴隶全部用白布从头到晚罩住，免污了主子;眼。

供出玉山;奴隶眼下惴惴不安，他一时听到自己喘如水牛;呼吸声，一时听到不轻不重;脚步声。

奴才们脚步要轻，最好一点声不出，女子又以体柔娇美为佳，也不能发出太大;脚步声，当今圣上和皇子们则不用受此类限制。

眼帘进入一双玄青云头靴。

“把你刚才;话再说一遍。”耳朵飘进一句话。

他听不出声音主人;意思，只能把刚才说;一字不漏地又讲一遍，还说：“奴隶吾拉木以月神起誓，绝无假话！”

“一月十八日……一月十八日。”他听到那位主子把他说;日期重复了两遍。

昭霁元温和地转过头唤自己最得力;奴才，“王久，去找到玉山。”

他俊美;脸被月色照明，宛如戏文里唱;皎皎君子。

“还有，叫女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