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目：乙骨忧太］陪伴无声15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你这才背靠着门，松懈地滑到了地上。

你逃过一劫——从五条悟手里。

这分明是好事，但你的心上好像落下了一层冰霜。凉意久久不散，手脚也失去了力气。

你无法抑制地感到难过。

你曾经是那么信任五条悟。哪怕你不能理解他对你的暧昧举动，也从不觉他会害你。但就在前不久，他用那只带着杀意的手，用那双冰冷的眼神告诉了你一个事实：他这一段日子的所有示好、所有接近都是为了更好地观察你，期望着抓住你露出的马脚。

他不信任你。

其实很正常啊，毕竟你只是个入学一年不到的学生，和他没有多么深厚的羁绊，还用了个蹩脚的借口说要搬出学校住。这简直想不怀疑都难。

可是你仍旧感到难过。

你觉得自己好自恋，好白痴。因为你之前真的以为五条悟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对你有所好感，你还想着要不要走他的he路线。

不过是在某些个周目里和他的关系有所进展，你为什么就认为其他周目的五条悟也会理所当然地喜欢你呢？

你有些伤神地消化了一会今晚的事，然后再次打开了冰箱门，拿出了更多酒。

没关系，大不了这次谁的he都不走。

等今晚大醉一番后，明天醒来，你还是一个专业的乙游玩家。

……

五条悟强撑着走出了一段路，直到出租屋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他的走姿终于歪歪扭扭起来。

没办法，他其实酒量很差。

他终于再也站不住，坐在了长椅上。五条悟分不清这长椅和你之前坐的是不是同一张，但总觉得，坐着的地方还隐约有你的体温。

心脏有一点疼，好像在抽搐。

糟糕，这可不是他预想的结果。

明明在将手掐住少女的脖颈时，他想要弄清事实的心还是如此坚定——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没能找出证明你有罪的线索。

他搞砸了。

他以后再也没法随意地靠近你、跟你说话。你会开始害怕他，开始防备他。你们已经无法回之前那样和谐愉快的，隐隐超过师生关系的氛围了。

他难以再有机会撬出你口中的秘密。

……他为什么会确信你藏着秘密？

五条悟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思考半晌，终于回忆起来了。

一开始是因为，你在百鬼夜行中有一段时间离开了高专，并且身上带有夏油杰的咒力残秽。但这时只是有些怀疑，因为和夏油杰对战过的人都会不可避免地沾上残秽，只是你身上要浓一些。

为了排除怀疑，五条悟每天进入学校都会关注你的状态。

首要的东西当然是咒力残秽，他发现它一点点变淡，最后消失无踪。

也许这个时候，怀疑本应该就排除了。

但是在观察你的期间，他总是不经意注意到别的事情：

——头发翘起来了，早上没梳好吗？

——哎呀，翻包的动作僵住了，是忘记带笔记了吗？

——手上的零食吃了一口就扔了，很难吃吗？那样的话下午岂不是要饿着？

他琢磨了一会，准备拿出自己珍藏的毛豆大福给你充饥。就在这时，他看见狗卷棘在你桌上放了一个饭团，而你身后的乙骨忧太也拿起了一袋精品甜点，似乎在准备找个好时机递出去。

五条悟嘴角的微笑淡了下来。

他差点忘了，少年们都喜欢你。

你似乎能够轻易让所有人都对你产生好感。

——包括，仍在怀疑你的他自己。

如果只是学生之间的三角关系倒还没什么，但把他也牵扯进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五条悟可以很确定地说，自己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相识不到一年的学生。

或许你有秘密：你有着可以蛊惑人心，且不易被六眼发现的能力。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如果始作俑者是夏油杰，那么也不无可能。

得出这个猜想后，看着被众星捧月笑容灿烂的你，五条悟挑起眉。

就这么享受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吗？真是一个充满心机的女孩。

……又变成这样了。

五条悟很快敏锐地发现，自己刻薄的猜想和评价源自于嫉妒。他的情感在嫉妒你和别的男性有所接触。

这样的感觉太奇怪，莫名之间多出了一个喜欢的人。

如果是年轻时的他，心智还不成熟，或许晕乎乎地就陷进去了。可现在他是个成年男性，虽然平时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但姑且也有着不想被玩弄感情的自尊。

于是五条悟进一步行动起来，为了揭开秘密而愈发毫无掩饰地接近你。

然后他看着自己在各